“滴——滴——”床邊的心電儀忽然間高聲響起來,兩人同時一震。

朱阿姨大喊出來,“阿松!!!”

時間不由遲疑,夏知更快步跑到醫護臺叫來了醫生和護士,在匆促的腳步聲下趕回病房。

護士看著心電儀道,“醫生、病人心率正在急速下降。”

醫生急忙道,“準備ADE(心臟除顫器),轉移到手術病房。”

“是。”護士看向她們兩人,“請家屬先到走廊上等候。”

“不,我不要……”朱阿姨拉著病床不願離去。

“朱阿姨!”夏知更沉聲,“我們在這裡只會打擾醫生,先出去,好不好?”

她扶著朱阿姨走出病房,讓她靠牆坐在排椅上。

彼此之間很長的一段沉默,讓這場手術變得格外煎熬。

朱阿姨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膝蓋上是一灘又一灘的淚痕,幾乎要將人逼瘋。

想安慰的話堵在喉嚨裡怎麼都吐不出來,只怕才說出口的話,便會被惡訊狠狠的打上一巴掌。

那樣的落差,只會令人更痛苦。

朱阿姨絕望地看著夏知更,“小夏……阿松會不會醒不過來了?那孩子從來沒做過壞事啊,怎麼就會突然間這樣呢?”

夏知更張了張嘴,“珍物館”三個字在嘴裡欲言又止。

關於珍物館不確定的事情太多,她怕告訴了朱阿姨,會把他她牽扯進去。

如果這個給過她一點溫暖的人,也因為珍物館出事,那她……會很難過。

時間在煎熬的等待裡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用針扎進指甲縫裡,連著心的疼。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朱阿姨滿眼淚水的急速跑上前,“醫生!我兒子呢!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同情又困惑。

“醫生!!!”

“很抱歉,病人我們沒能拯救過來……”醫生似乎不知道用怎樣的說辭,才不至於讓這位母親太過悲傷,可是當他說出抱歉這兩個字的時候,痛苦就已經無法避免,“您,您還是進去看看他吧。”

朱阿姨臉色頓時慘白,她身體無法支撐得往後踉蹌幾步,夏知更趕緊伸手才勉強拖住她的肩膀,她神情恍惚,“怎麼,怎麼可能……”

夏知更用力握緊手,聲音微微顫抖著,“阿姨,去,看看他吧。”

“阿松,阿松!”她掙脫了夏知更的手,朝手術室跑過去。

夏知更收回目光,轉身叫住嘆著息就要離開的醫生,“醫生!能告訴我,死因是什麼嗎?”

醫生露出複雜又詭異的神情,那種死法是他怎麼都無法想到的,可就卻確實的出現在他眼前,“是窒息而死的。”

醫生告訴他,在手術過程中,阿松的脖頸上憑空出現一道勒痕。

可他們根本找不到勒痕的來源,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子活生生窒息而死。

他從醫幾十年,從來沒見到過這種狀況。

“我們在想是否要將那個案子上報到警局,但是考慮到那位母親……”

“醫生,能不上報警局嗎?”

醫生怔愣,“你…”

“這樣的死因太過於奇怪,阿姨接受不了,而且現在的她也承受不住警局的那些流程了。”

一旦被上報提案,警局的人勢必要對屍體有些檢查,檢屍和檢死都必不可少,甚至於解剖都有可能。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找不到兇手的。

因為兇手,肯定在珍物館裡。

那這樣的結果,對朱阿姨來說真的好嗎?

“就跟阿姨說阿松是普通的疾病,死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