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李楨看見蘇沫如此費力,便讓蘇沫在一旁休息,自己去為李梁脫去鎧甲。
蘇沫道:“把鎧甲按照順序擺放就可以了。”
“好。”李楨突然停下手中的活,道:“你竟敢使喚本王,膽子當真是肥了。”
蘇沫尷尬地笑笑,道:“不敢,不敢,還是我來吧。”
“算了,鎧甲甚重,還是本王來吧。”李楨心疼蘇沫,不忍得她受累,所以只好屈尊降貴,親自給死者脫去鎧甲。
蘇沫面對這一副白骨,陷入了沉思。
“你可看出李梁的死因?”李楨問道。
“李梁?你怎麼認定這就是李梁?”蘇沫並未回答李楨的問題,而是反問起了李楨。
“他穿著李梁的盔甲,手邊是李梁的鐵劍,又死在李府他自己的床榻上,不是李梁,還能是誰?”
“只是衣服,劍,地點,就足以讓人先入為主地認為這是李梁了,是不是?”蘇沫一邊翻看著白骨,一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有可能不是李梁?”
“我也不確定,需要檢測之後才知道。李梁既然能夠身為兵部尚書,年紀怕是不會小吧?”
“五十四歲。”
蘇沫點點頭,看了一下屍體的牙齒,根據牙齒的磨損程度,粗略推算屍體年紀在四十到五十歲左右,因為牙齒的磨損程度又受到飲食習慣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所以想要精確地估算死者的年紀,還需要分離出恥骨聯合面進行測定。
“這個屍體,穿著,配件,都指向了李梁,所以很容易讓人以為這就是兵部尚書李梁,這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目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李梁,現在還不能下定論。”蘇沫說道。
蘇沫拿出李楨送給自己的解剖箱,費了一番力氣,把死者的骨盆取了出來,一路捧著送到了膳房。
早就在一旁等著的阿金見蘇沫捧了一堆東西,便開啟鍋蓋,待蘇沫把手中的東西放入大鍋,阿金就在鍋中添滿了水,繼而生起了柴火。
“好好看著火,開了之後轉為文火,足足燉上兩個時辰,火不能大,水不能幹。”
“明白了。”阿金做事穩妥,蘇沫很放心。
魏叔璘不知是何時來到了越王府,帶了一匹鹿送到膳房。看見大鍋裡煮著骨頭,就掀開鍋蓋嚐了一口。
“挺香,就是有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