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受傷了!”程爾若原還困在程肅對自己揮來的兩刀之中,此時聽到常青受傷,目光一凜,頓時甦醒過來,再看時,常青腹部已然殷紅一片。程爾若心中一急,忙扯住顧知予問:“無涯伯伯都說常青武功高強,他怎麼會受傷!”顧知予心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連我都知道為何!”便即說了聲:“那人是你父親!”程爾若恍然大悟,銀牙咬得咯咯作響,正猶豫間,只見程肅刀勢越發兇猛,常青左躲右閃好不狼狽,臉色一變下了決心,大聲喊道:“常青,你不要再留手了!”

此話一出,又惹來程肅哈哈狂笑:“好,好得很,想不到我程肅英明一世,到頭來卻養了個白眼狼!”他刀勢不減,有如一條蒼龍盤旋遊走,忽快忽慢,舉重若輕。常青也是暗暗叫苦:“程肅刀法高超,若我長呈防守姿態,難免不會再被他傷,若是拼力反擊,又怕傷了他讓若若難過,想要擒住他,卻又難如登天,當真是攻也不是,守也不是,為難的緊。”程肅又豈會知他心意,見他一味躲閃,只道他還有什麼別的陰謀,忽的心念一動,腦海深處沒來由閃過一個齷齪的念頭,又出聲冷喝:“你這個雜碎,她這麼護著你,你們是不是已經做了苟且之事!”

常青忌憚程肅長刀鋒利,一直以逍遙遊步在他身旁兜著圈子,此時忽聽得這一句話,頓時如遭雷擊,大罵道:“程肅,你枉為人父,無端辱自己女兒清白,我不再饒你了!”他賣個破綻,引程肅欺身直進,瞧準空檔,猛然調動內力凝於拳中,不作任何招式,直拳打出,一拳打在刀柄上,程肅頓感手腕脹痛,小臂痠麻,手握不緊,長刀打著旋脫手飛出。常青凝聲冷喝:“你這繡春刀,我能擊落一次,便能擊落百次!”同時拍出右掌,擊在程肅左肩上,喝道:“這一掌,是還你剛才刺她那一刀。”程肅喉嚨一甜,就要吐出血來,卻見常青左掌又出,連忙舉臂格擋,常青立時化掌作拳,使一招“化鯤為鵬”,轟在他兩臂之上,又道:“這一拳,是還你剛才砍她那一刀!”程肅再忍不住,噗的噴出一大口血,倒飛出去。

常青緩步上前,他真氣外放,周身霹靂啪啦一通亂響,右掌上下翻動,凝力已足,再次冷喝道:“這一掌,是還你辱她名節,損她清譽!”便在此時,程爾若突然疾呼:“常青!”常青身子一顫,緩緩轉頭看向程爾若,卻見她臉色蒼白,滿面淚痕,不由心頭一緊,再看程肅,眼睛裡滿是憤怒,忍不住一掌拍出,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程肅身後那棵已然凋敝的大樹轟然倒下。常青足下一點,躍至程爾若身前,輕輕抹了下他的眼睛,歉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程爾若悽然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說罷,看也不看程肅一眼,徑直出了院門。

看著三人離開,原還強裝鎮定的程肅又是嘔出一大口血,眼睛一翻暈死過去,慌的躲在房間裡的管家僕人連連衝將出來,院內瞬間亂作一團。

程爾若扶著常青緩緩走在街上,他每走一步,便會留下一個血腳印,惹得路人指指點點,顧知予關心道:“你的傷,可有大礙?”常青微笑著搖了搖頭,卻見程爾若猛然停住了腳步,輕聲道:“常青,你還能打嗎?”常青臉色驟變,原以為程家的人追殺出來,四下觀望了半晌,也不見有何異樣,便問:“怎麼了?”

程爾若伸了伸手,指向長街不遠處,常青放眼望去,只見一座華麗的轎子旁站著幾道人影,常青目光一滯,呢喃道:“怎麼會是他!”程爾若看了眼常青腹部的傷,立刻放棄了心中想法,不作遲疑的去了離笑堂。

來至醫館,程爾若不打招呼,先取出金瘡藥給常青塗上,而後走到藥櫃前,開方,抓藥,煎藥,喂藥,一氣呵成。剛剛收拾停當,卻見程宅管家呼哧哧喘著粗氣跑了進來,見到程爾若,連忙拜求道:“小姐,老爺受傷不輕,請您快回家給他治一治吧。”程爾若權當沒有聽見,拉著常青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