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真落到林二秀手裡,再想拿出來得費一番功夫。

陸晉衍大掌一翻,握住小姑娘柔嫩的纖手,拇指安撫的摩挲她手背。

男人的手乾燥溫潤,撫摸著她的手背,霎時,引起她面板顫粟發麻,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雪白的耳垂紅了一片,許安安失神的低頭,直勾勾的盯著男人握著自己的手瞧。

她和陸大哥,牽手了……

桌下握著小姑娘的手,桌上,陸晉衍勾唇一笑,眼眸黑沉,“屆時,我會請一個專業經理人,幫安安打理這筆彩禮,許叔作為監管人,每月收益存入銀行賬戶,賬單一式兩份,定期給安安和許叔,只有他們本人才能調動這筆錢。”

“許叔不懂的話,到時候可以讓子謙哥把把關,我記得沒錯的話,子謙哥在證券公司上班?”

許子謙黑眸一沉,視線涼涼的落到陸晉衍身上。

許國棟像是被一條線引著,本來就被這麼鉅額的彩禮驚訝到,什麼基金股票,還有好幾個房產,隨便一套都是他們工作幾輩子都買不起的。

此刻,陸晉衍建議什麼,許國棟就答應什麼,臉上透出憨厚,“好好好。”

話剛落,林二秀神情驀地一變,當即翻臉:“什麼?那怎麼行呀!”

她惦記著這筆錢,卻還說得冠冕堂皇:“什麼經理人,那也是外人啊,哪兒有自己人放心!”

她大兒子在外面打拼,養老婆、教育孩子、做生意,處處需要用錢,沒了這筆彩禮錢,她拿什麼貼補自家兒子去?

豈不是全都落在女婿的嘴巴里?

林二秀心裡急切,還想拉著何琴站到自己這邊:“小琴,你說!媽說的對不對?而且安安她還是個學生,生意場上的人老奸巨猾,騙局多著呢!”

說完,她又用手指點了點許安安:“安安,不是姥姥想說你,你前兩天自己有家不住,非要過來和國棟小琴他們住在一起,家裡多一張嘴吃飯,伙食費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還不是我們出錢,姥姥難道會害你嗎?”

許安安坐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她翻舊賬,心頭有些泛冷。

在三叔家住的確是她叨擾了,但她也給過幾百塊的伙食費,最後卻都被林二秀收入囊中。

而這些,林二秀都像是不記得一般。

砰!

“行了!媽,你先別說話。”在林二秀的喋喋不休中,許國棟轟然拍桌喝止,面色鐵青。

平日裡他素來好脾氣,林二秀沒見過女婿這麼大火氣,一下被嚇得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