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他的臉都快扭成麻花了,也是很不理解,“你這是想了些什麼呀?”
“你不懂,你都不是人。”容易鬱悶地道。
“你,你真是會說話,我還想著給你支個招呢,哼,不管你了。”系統一聽,傲嬌地哼了一聲,就不再出聲了。
容易沒管他,愁著個臉整理東西,一旁的何饒寧見狀還以為他是在擔心等會兒的治療,不由得出言安慰道:“別擔心,一會兒你先看看,不難的。”
容易張了張嘴,只能默默回一句好,誰懂他的糾結啊?
等趙恆消食得差不多時,普慈大師就來了,容易站在一旁觀看,趙晉上前將他褲腿褪到膝蓋上一點,上衣已經全部脫下了,大師端著一小碗顏色紅紅的藥液放於趙恆面前。
“又喝這個啊,味道很怪的。”趙恆伸手接過,嘴上雖是這麼說,卻是極為麻利的一仰頭就喝了。
趙晉伸手從旁邊備好的碟子裡拿了一顆話梅放他嘴裡,抬頭看了一眼普慈大師。
普慈大師少見的沒有笑臉,鋪開所用的針具,在他背後開始施針。何饒寧端過配好的藥液,將趙恆的腿放於其中,用了塊相當大的布開始慢慢擦拭兩條枯瘦的腿。
趙晉在趙恆旁邊扶著他,不過幾分鐘,趙恆就滿頭大汗,雙手也顫抖起來,容易看得眉頭緊鎖,他這狀態十分不好,隱隱有種虛脫的感覺。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趙恆整個人已經有些迷糊了,看了眼他慘白的唇和渾身的冷汗,容易知道不能繼續下去了,上前兩步,輕輕按住了還在繼續的何饒寧,容易不容置疑地道:“不能再泡了,他支撐不住了。”
何饒寧動作一頓,抬頭看向趙恆,也不禁眉頭一皺,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
趙晉見狀,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就聽大師快速說了句聽他的,趙晉知道現在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看了眼容易一臉的嚴肅,只得默默點頭。
何饒寧動作迅速地撤走了藥盆,容易從旁拿過乾布輕輕貼上他的腿,緩慢地擦拭,一邊觀察他的臉色。
見他沒有剛才那麼氣急,才稍稍放下心來,瞥了眼身後的大師,見他雙手貼在趙恆肩上,身上隱隱有熱氣騰起,不知在做什麼,沒冒失的現在就問。
將趙恆雙腿都擦拭乾,又裹上一層布,輕輕放置在腳踏上。一抬頭就對上趙晉緊盯他的眼,眼神深邃沉凝,裡面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還沒等他反應,趙晉就移開了眼,專注的盯著趙恆的臉,見他沒有那麼難受了,臉上冷肅的表情也鬆了些。
小半個時辰後,大師才收了手,又撤下後背的針,臉色疲憊的對趙晉道:“扶他休息。”說著下了榻。
“小友跟我來。”普慈對著容易道。
容易見普慈臉色嚴肅,心裡微沉,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趙恆,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趙晉慢慢扶著趙恆躺下,擦了擦他臉上的汗,瞥了眼出門的容易,眉頭不由得一皺。
“將軍,這……”何饒寧上前來,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晉打斷。
“沒事,你看著點哥哥,我去看看。”趙晉說著也跟著出了門。
守在門口的陳星見幾人臉色不好,不由得探頭進來,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何饒寧掖了掖被子,給他比了個噓的姿勢,眼神示意他現在不要多問。
陳星看了一眼趙恆,瞭然的點了點頭,輕手將門帶上,靜靜守在門口。
普慈帶著容易出了門,一路上沒說什麼,容易也不由得顯得緊張。
一直走到菩提樹下,普慈大師轉身看向容易,“小友你應該看出來了,他這腿本身不是如此難治。”
容易聽見大師如此問,已經隱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不由得看向他,“這就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