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戶籍的事算是有了著落,容易放下心來。

“大師,這些藥是給那位公子配的吧。”指著桌上的藥,容易肯定道。

“嗯,他的腿近來疼痛更加劇烈,必須每天泡小半個時辰。”大師手法精湛,每味藥的分量都恰到好處。

“只是單單的泡嗎?”

“還要佐以針灸按摩手法,幫助疏通經絡。”

“我可以試試嗎?”容易看著大師真誠的問。

普慈停下手裡的動作,慈祥的看向容易,並沒有如他所想的應下來。

“不急這一晚,你待會兒可以先看看情況。”

容易初聽大師拒絕還有點不解,頓了頓回味過來,自己目前與他們還不認識,貿然加入進去的確不太好,稍稍穩下心來聽了大師的話。

這期間大師給他講述了之前的一些治療效果和方法,容易對趙恆的病情有了個大概的把握。

不知不覺,天色慢慢沉下來,酉時剛過,法正就來敲門了。

“主持,齋飯備好了。”

“走吧,先用飯,也介紹你們互相認識一下。”普慈將藥分好放在一旁,笑呵呵對容易道。

容易點點頭說了聲好,乖乖跟在大師身後。

三人到齋堂時,已有不少僧人落座了,在最裡面,容易一抬頭就看到了趙晉一行人。

趙晉起身迎接大師,身後跟著那個黑漢子還有一個女子,趙恆面帶微笑靜坐一旁。

“大師。”趙晉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後面兩人也跟著彎了彎腰。

“不必多禮,入座吧。”普慈微點頭,對著眾人道。

“小友,來,別拘謹,我們這兒不講究那麼多的。”將容易從身後讓出,普慈引他落座。

容易大方地走上前,與眾人打了個招呼。

“各位好。”

趙恆見是有過兩面之緣的青年,微笑著對容易說了句,“又見面了。”

容易看向他,也笑著回了句是呀。

趙晉見是容易,又看普慈對容易的態度有些不同,也對他好奇起來,上前也與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

“你好。”容易見趙晉人高馬大的站在身前,微微對他點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讓,坐下了。

趙晉收回打量的目光,轉身坐在了容易旁邊,剛好隔開了他和趙恆。

容易見狀垂下眼,對他謹慎的動作沒有任何表示,默默等待上菜。

不多時,素齋就來了,容易看著這些普通的菜,不自覺的流口水,只有吃過的人才知道這裡的素齋是多麼的美味。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但這張桌子上卻沒有如此多的規矩,大師不時向容易介紹一些菜的製作,趙恆也不時搭上兩句,氣氛倒是其樂融融。

唯獨趙晉,從頭到尾沒參與他們的談話,靜靜的吃飯,默默給趙恆添菜,只是用眼光不時打量容易,等容易回望過去時又見他悶頭吃飯。

這趙晉還真是彆扭,不像他哥哥那樣大方,容易悄悄和系統吐槽。

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對跟在趙恆身旁的兩人也有了簡單的認識,之前撞到的高個黑漢子叫陳星,另一個女子何饒寧,居然就是負責給趙恆進行針灸按摩的人。

容易對她很是有些好感,也許都是同行的緣故。

飯點過後,趙恆邀請容易到他那小坐,容易應了。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趙恆真的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他總是說些有趣的見聞,哪怕路邊隨意一種植物他都能說出個典故,風趣又幽默。

容易感到放鬆的同時,一低頭又注意到他不能行走的腿,心頭的喜悅又淡了去。移開視線,容易半開玩笑的說了句,“趙公子,你這麼博學多才是看了幾車的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