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如此耗神的緣故嗎?”

普慈難得皺眉,語氣也是不同以往的沉重:“沒錯,我從未遇到如此蝕骨的毒,這不像是本朝的。”

容易心神微震,正要說話,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一轉身趙晉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大師!”趙晉背光而出,昏暗的燈光模糊了他的表情,但聽聲便知,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不論是趙恆的情況,還是大師此刻對容易說出的實情,都讓他難以冷靜,他需要一個解釋。

普慈沒意外他的到來,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說還是我說?”

趙晉走上前來,與大師對視兩秒,從他眼裡看出了信任和認真,便轉身定定看著容易。

容易正疑惑這是要搞哪一齣時,趙晉開口了:“我說。”

容易見他此刻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舒服,因為趙晉臉上難得一見的脆弱與難過,實在過於深刻。

“趙恆是我親哥哥,他中了一種難解的毒。”趙晉對著容易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便閉了嘴,只是看著他。

容易能感受到這句話的分量,聽起來輕輕的,但它似乎要將面前這個男人壓垮了,隱隱能感覺到他話中的破碎。

容易不知道此刻什麼表情才能顯得不那麼奇怪,震驚嗎?好像不行,即使沒有系統的提醒,這麼接觸下來,相似的眉眼,共同的姓氏,真要不懷疑點什麼,才是奇怪的。

靜靜回望他,容易平靜地回答:“嗯,猜到了。”

趙晉眼神微動,表情有一瞬的狠厲,但霎時又歸於平靜,深吸一口氣,他轉頭看向大師,“所以,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關於哥哥,還有……”說著又轉頭看著容易。

“關於你。”

普慈知道趙晉的性子,想必他在第一時間就調查了容易,知道他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不理解他對於容易的看重。

其實他大可把趙晉兩人的關係告訴容易,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一份坦誠的關係對於他們彼此,比從第三個人口中更為牢靠。獲得彼此的信任,由此帶來了關心和愛護才會顯得誠心,也少了不必要的猜忌與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