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訓,我倒差點忘了。”

姜臨說完要離開,姜應許追了上去,說:“二叔,謝謝你為我的衝動,縱容我這一次。”

姜臨沒有把虞瓷在鎮上的訊息告訴姜應許,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公事,姜應許都不該知道。

姜應許站在門口,看著姜臨離開的背影,心道:二叔,我想帶虞瓷回家,僅此而已。

…………

天亮了,曦光在雲層鑲了金邊。

鎮上,虞瓷在虞劭懷裡甦醒,虞劭整晚沒睡,眼白布滿血絲,一整晚的熬夜,他一貫英俊的面容也顯露出幾分憔悴。

“哥哥,你為什麼不把我放在床上睡,你肩膀和手臂一定麻了吧。”她起身,乖乖站在了床邊,秀美的臉頰浮上心疼。

虞劭跳下床,搖了搖頭:“太髒了。”

按道理洗漱好,他們該上路了,但虞劭惦記著虞瓷還沒吃早飯,又讓司機出去買早飯。

動作迅速的司機,立刻買了一堆當地特色早餐,虞瓷毫無胃口,喝了幾口粥,就又跑進廁所吐了,吐無可吐,盡是黃色的膽汁。

虞劭擔心她是受涼,又讓人去請醫生,但鎮上只有小診所,且還是那種沒有營業執照的半吊子醫生。

對方是被虞劭保鏢用槍請進破舊小旅館的,是個瘦黑乾癟的老頭,說出的話是當地土話。

虞劭帶的人是緬甸的,沒人聽得懂這個鎮子的方言。

所以當老頭指著虞瓷的肚子,又指著她嘴巴,嘀嘀咕咕的時候,在場人都一臉懵。

保鏢生怕小老闆一槍解決這個在當地頗有名氣的土郎中,連忙提出解決方案:“我去前臺找老闆來翻譯一下。”

說完,噔噔噔就沿著木質的階梯飛快往下跑。

虞瓷笑了笑,拉著虞劭的手搖晃,說:“應該是暈車後遺症,難怪有人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虞劭陰沉的臉色稍霽,甚至淌出了如水般的溫柔。

保鏢到前臺的時候,旅店老闆在和一箇中年男人說話。

他不耐煩敲了敲櫃檯,常年在屍山血海裡翻滾行走,眉宇間帶著的殺氣稍稍不注意便流瀉出來。

“老闆,麻煩你跟我上樓一趟。”

兩人聊天專注,沒留意到人,他突然一蹦話,旅店老闆一哆嗦,用本地話埋怨了一句,那中年男人捂著胸口,顯然也被嚇到了。

“什麼事?”

“讓你上就上,哪那麼多廢話。”

旅店老闆擺擺手說:“你是不是想找服務員給你打掃一下衛生,我用對講機叫個人去你房間不就行了,你火氣這麼大幹什麼。”

保鏢不想亮槍,引來更大的麻煩,看旅店老闆擺老闆架勢,也懶得跟他計較,一口氣堵胸口,道:“那趕緊的,別磨蹭。”

旅店老闆就說:“你跟著客人去吧,這麼急,潔癖住什麼酒店?”

保鏢差點沒反駁,你他媽這叫哪門子酒店?

和旅店老闆說話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是店裡充當電工、搞衛生、修馬桶、全能型服務員。

人挺矮的,堪堪一米七,也是一臉黢黑,和人說話都不敢抬頭,當有人打量他,他只會把背壓得更彎。

保鏢帶著男人進入狹隘的房間,指著那半吊子醫生說:“你給翻譯翻譯,他說了什麼。”

男人連忙說好,抬眼對上土郎中,用本地話問了他一句。

對方又咕嚕咕嚕冒出一串。

男人連忙對保鏢說:“他要對這位小姐問一些話。”

“那你趕快問啊。”

男人說:“他問這位小姐的經期是否推遲一段時間了,最後一次同房是哪一天……可能是有了。”一個大老爺們,聲音越來越低。

虞瓷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