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有人大力敲響了姜臨屋子的門,語氣很是急切:“姜局,不好了。虞小姐的定位就在距離咱們十公里外的鎮上。”

姜臨外套也未來得及披上,大步去開了門:“怎麼回事,難道行動提前洩露了。”

姜臨臉色很難看,一整晚的心神不寧,讓他此刻心驚肉跳。

值班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滿頭汗地跟在姜臨身後,一宿未睡,腦子卻十分地清醒。

他解釋:“應該不是,不然也不會還逗留在鎮上,會不會是虞小姐要給我們傳遞什麼資訊。”

姜臨腳步一頓,旋即也猜測到了這種可能。

他站原地思慮了一秒鐘,說:“你帶個本地民警一起去鎮上,打探一下情況,最好能接觸到虞瓷。

但要注意,謹慎點,別被發現了,否則連累了虞瓷,我們就全完了。”

值班的人不敢耽誤一秒,領命後,飛快的去辦了。

就算迅速有力地揪出了內部的叛徒,也來不及了。

姜臨嘆息地想,他們無法把手伸到別國,揪出他國的內鬼。

虞衡知道,這次行動被洩露,是遲早的事。

能拖延一秒,都是好的。

姜臨站在院子裡,眼神憂慮,下一秒,一個電話,將他眼中的憂慮直接拉成怒火值,他沉著臉,直接往醫護救援隊分的民房走去。

…………

天還很暗,姜應許就醒了。

他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下了床,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四點。

姜應許喝了口冷水,穿上衣服,出了門。

外圍有值班民警,姜應許也不敢亂走,怕給別人惹麻煩。

他走到村口位置,望著茫茫的黑色森林,他不知道虞瓷是在其中的哪一座山。

凌晨,萬籟俱寂,一輛濺滿泥點的摩托車由遠及近轟鳴著開出了村裡,經過村口時,還停下和巡邏的民警打了個招呼,說去鎮上買些東西。

姜應許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就算是買東西,也不用五點不到就急著出門吧,而且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個人行為,一旦被發現是要挨處分的。

但方才那兩個人,明顯是經過領導的批准,才會一臉焦急,又不敢表現出來。

姜應許也沒有多慮,他在村子裡走了一圈,回到自己房間,推門而入,就看見床邊坐了個人。

姜應許看著姜臨黑如鍋底的臉色,硬著頭皮喊了他一聲二叔。

“哼,你眼裡要還有我這個二叔,就不會到現在這一刻,還瞞著我。

要不是你爸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出格。”

姜應許嘆了口氣,拎起靠在陽臺一張桌子上的開水壺,倒了半杯開水遞給姜臨。

他顯然固執到了極點:“二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覺得這一次,我不來,我可能會遺憾、會後悔一輩子。”

姜臨氣他為了愛情衝昏腦,連命都不放在眼裡,一言不發。

姜應許瞭解二叔脾氣,淡定的時候,很淡定,但真氣到了,脾氣就會收斂不住。

姜應許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站在窗邊,眉眼依舊清潤,卻多了些什麼,旁人很難說出。

但姜應該沒有往日的瀟灑,隨性,他眼睛裡堆砌起來的是心事重重,那雙眼睛裡,開始有了故事。

姜臨責怪、氣憤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對著這樣的姜應許,是如何也吐不出來。

他吹了吹杯子,喝了大半,隨後站起來說:“大哥說的也沒錯,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

小時候,我們能替你做許多決定,保護你,可也不能護著你一輩子。

隨心所欲,本就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