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懷孕,這個訊息,讓虞劭當場就有些呆住了。
虞瓷垂著濃密的睫毛,看了肚子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醫生還想讓你們迴避一下,說他要把一把脈。”
保鏢敏銳地警惕道:“把脈,我們為什麼要回避。”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醫生,大著膽子回道:“他說,屋子裡太多男人,呼吸聲、心跳聲太重,會影響把脈的準確性。”
保鏢沒了注意,看向虞劭,虞劭表情紋絲不動,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空氣中湧動的氣氛異常詭譎,好一會,虞劭輕輕在虞瓷發頂吻了一下。
“我們先出去。”
虞劭率先出了房間,保鏢和司機緊隨其後,保鏢見男人站在原地不動,點著他說:“你也出來。”
保鏢的面相一看就知道得罪不起,中年男人怕得說不出話,頓時一臉苦色:“我……他要問這位小姐一些問題,我、我要翻譯啊。”
虞劭略微偏頭,瞥了保鏢一眼,溫言道:“好了,別再耽誤時間了。”
保鏢悻悻摸了摸鼻子,把門關上了。
小旅館隔音極其地差,三個大男人在走廊,都能聽到醫生一連串的話。
中年男人似乎怕嚇到虞瓷,就放低了音量:“醫生問你,你上一次經期是什麼時候。”
等了一會,虞瓷似乎在回想,始終沒有聽她回答,時間一分一秒漫長地流逝,屋外的人焦急徘徊。
保鏢保持著兩三秒看一遍手錶的頻率,大概看了四五次,他終於聽到虞瓷嬌軟的聲嗓。
有些遲疑:“應該是上個月月初。”
而這個月都已經月底了。
醫生又冒了一串土話,隨即,中年男人就開啟了門,對虞劭說:“她大機率是有了,不過還是得去醫院做個檢查,而且醫生說她體質太差,不宜奔波,最好靜養。”
醫生這麼說,那說明虞瓷可能有了身孕。
虞劭越過他的身影,落在懨懨毫無血氣的虞瓷身上,她很憔悴,連黑色的眼珠也暗淡了幾分。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竭力吸食她的養分,而導致她變成了這樣。
虞劭厭惡所有讓虞瓷受傷害的東西,包括他的孩子。
虞劭蹙了蹙眉:“拿掉好了。”
司機和保鏢震驚看著虞劭。
男人對醫生翻譯了一遍,醫生搖搖頭,神色很是凝重。
男人硬著頭皮說:“拿掉的話,在這種環境,很容易大出血,而且這位小姐的身體承受不了。”而且,還不確定是不是懷了呢。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虞瓷必須得暫時留在這裡,等修養好了一些,再走。
醫生開了一張單子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保鏢拿起來遞給虞劭,上面寫著緬語,都是一些藥材名,估計是保胎之類的。
其他人也不敢再打擾,紛紛退出了房間。
保鏢和司機面面相覷,均從雙方眼裡看出了無奈。
誰也沒料到,在這節骨點上,又有波折。
他們是為虞劭賣命,只能聽命。
房間裡只剩虞瓷和虞劭,虞瓷心裡竊喜,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能說這個訊息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只要她再裝的虛弱點,她就能完完全全拖住虞劭的步伐,打亂他的計劃。
虞瓷站在虞劭面前,拉過他的手貼在了她小腹。
她眼底有期盼,似乎很開心,臉上有了笑意,萎靡的氣息也驅散了一些:“哥哥,你不喜歡它嗎?”
虞劭無動於衷,準確來說,除了虞瓷,他對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是可有可無。
“它會傷害你的身體。”
虞瓷雙手抱住他,索取安全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