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自己那些吐得不成的族人之間,白鴻舉白家老爺子卻半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至少在心境修為上,這位老爺子要比他四周同族這些年輕人,強出太多了。

“老爺,這裡這個樣子,我們要不要收拾一下?”

在這個時候,一名狀態相對比較好的忠僕上前,這樣問道。

“收拾什麼?張家的上修辛苦手腳刻意給我們做出個樣子來,你要收拾什麼?走.”

“另外,今天晚上把蔡家那個小姑娘送到我房裡來.”

“是的,老爺.”

最近的白家數代嫡系傳人,除了一個白文靜以外,竟是連一個擁有稍稍過得去的靈根的人都沒有。

對於修仙家族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不孝了。

持著柺杖轉身走出竹林,夜色漸漸將老人的背影吞沒。

…………與此同時,一道赤紅的遁光。

在黑水山附近緩緩降下,紅光消散從中顯露出一名男子、一位女冠兩道身形。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落下?”

白文靜有些不理解地這樣問道然而張烈注視她一眼,卻並沒有立刻對她說什麼。

只是有些詫異於,一名築基境修士歷事之少。

“從這裡開始,不準再使用遁光。

收斂法力,我不讓你出手不準出手.”

考慮到自己離開之後,沛山白家還是要由這唯一的築基境修士支撐,張烈還是開始從細節處教她。

白家主母之所以敢自己帶著一些白家精銳,闖入黑水山。

是因為通常智慧強大的妖獸,不會太過靠近人類聚居地,在妖獸的觀念當中,人類也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群居妖獸,遠離對方的聚居地,這是一種尊重的表現。

另外,沛山白家的寨子裡有凡人去過黑水山,然後活著逃回來了,雖然瘋了,但是這側面說明在黑水山盤踞的妖獸等級應該並不太高,否則應該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才對。

常理推斷,盤踞黑水山的妖獸有二到三階就到頂了,白家一眾精銳修士就算鬥不贏,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修士,全身而退也並不困難。

可是上述的這些都是通常來說,常理推斷,白家主母他們明顯是遇到超乎常理的麻煩了,才會一個人都未能逃回來。

因此張烈方才在黑水山附近降下遁光,帶著白文靜以陸地神行術繼續前進。

因為如果現在盤踞在黑水山的妖獸,是一頭五階、六階甚至是七階的妖獸的話,作為修士基本上誰去誰死,偽裝成凡人可能對方覺得不夠塞牙縫的,還懶得動彈。

張烈雖然沒有說明理由,但是白文靜並不愚笨,否則她也無法在外在資源談不上多好的情況下,修成築基境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文靜漸漸就明白張烈的意思了,兩人來到黑水山近處後甚至還更換了一身衣物,打扮為樵夫樵婦,一同進山。

修士修道,哪裡沒有威脅?想要平平安安、快樂安逸,那最好就不要踏上道途,這個世界的凡人,尚且還要面臨瘟疫、天災、妖獸、邪修等種種生命威脅,更不要說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了,既受其益亦受其不祥,此為天道。

沒有光佔便宜,不吃虧的好事。

一路趕路,再加上後期是以陸地神行術過來的,當兩人走入深山當中的時候,一夜已經過去,天色亮起,不過這個時候,也剛好是勤快的樵夫樵婦入山的時候。

張烈穿著破衣持著斧頭,白文靜也抹黑抹黃了臉變成了農間婦人,只是她面容太俏身段太好,哪怕已經竭力隱藏了,身姿中還是有那麼幾分隨風舞柳的味道。

讓張烈暗地搖頭,好在,除非龍屬,否則大部分妖獸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