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法充分發現萬事萬物之美。

數個時辰之後,時值正午。

張烈與白文靜已經順著河流漸漸走入深山,山谷當中,繁花盛開,在青山綠樹之間雲蒸霞蔚,一團團、一簇簇,開得熱烈並且絢麗。

朵朵紅花如紅色的雲彩,朵朵黃花如黃色的綢帶,它們迎風飄動,嬌豔欲滴。

層層疊疊的花瓣兒密密匝匝,蕊靠著蕊,瓣貼著瓣,相互依偎竟相輝映。

空靈含蓄,如詩如畫,美不勝收。

“呼.”

站在山間,注視著眼前美景,彷彿這段時間的心中積鬱,都剎那散盡了。

白文靜因此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似是神清氣爽。

“不對,情況有些不對.”

“怎麼了?”

白文靜正是心情轉好的時候,這個時候張烈在她身旁這樣低語。

當然會被疑問。

在白文靜看來,眼前景色迷人全然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個時節,山花爛漫,可是這座山上別說鳥獸了,我連蜂蝶都未曾見到過一隻。

這正常嗎?”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就算是四階的妖獸,正常來說也不能做到這種滿山生機絕滅的情境來。

我們先退出去,或是再行探查或是上報丹陽宮從長計議.”

雖然是自負手段,但是張烈心中非常清楚,一旦雙方修為有太大境界差距,自己劍術再高明也僅僅是繡花。

因此一察覺不對,他立刻就要抽身而退。

可是就在這時候,四周的爛漫山花,隨著一陣驟然吹來的狂風颳動,如漩渦般飛動旋轉起來了。

與此同時,眼前空氣突然出現變幻與氤氳,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大笑之聲。

“小友好高明的眼力,好過人的警覺。

本想待二位進入陣中,我再好好的招待炮製,沒想到二位竟然能提前察覺到此地的異常.”

“但越是這樣,本座就越是不能放兩位生離此地了.”

當變幻與氤氳散去,在張烈與白文靜面前便出現了一名高瘦而邪異的中年修士。

僅僅只是從面容上來看,此人倒也稱得上是俊逸端正頗有魅力,只是,他的那雙眼睛當中卻彷彿充斥著強烈的邪惡之意,令人僅僅只是與其對視,便知其必然心懷不善。

“影魔教的修士?”

南荒地域上百宗門,雜以散修數量眾多,南荒修士不可能記得清其它宗門所有修士特徵根腳,但是張烈與白文靜對於附近的丹陽宮與影魔教總是有所熟悉的。

影魔教修士長於幻法修煉魔功,修煉也另闢蹊徑好走旁門。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宗門作為玄月教刻意扶持的勢力,它與丹陽宮的衝突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在這名修士現身之後,身旁原本平靜的河面上突然出現道道波紋隱晦湧現。

“動手.”

張烈目光掃過,根本不給眼前這名影魔教修士再行拖延的時間。

其身軀上陡然有數條金色的盤龍炸起,撕裂外面偽裝的袍服,紛紛裂空撲去,猛惡兇殘:三階上品法器,傀儡法衣。

攻防兼備,尤其是在張烈此時此境的法力催動之下,數條金龍之首撲出的聲勢,已然遠勝於二十年前。

與此同時,一道赤色火龍般的劍火,於張烈袖中斜飛而出,火狐幡劍呼應神識法力,以暗合天地的軌跡,斬向眼前那名影魔修士。

在另一邊,女道士白文靜也並不是什麼也不做的,她同樣撕裂周身舊服,顯露出衣下雪白道袍,旋身前擲,一條拂塵卷出如龍般的氣勢,無限延長撲殺而出。

應變能力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