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群人方才明明說要討公道,可是卻被李紹白一句話給說退了。大廳裡除了李紹白以外,竟無人看懂剛剛發生的事情。
“李老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張利民倒是個好學的人,正所謂不懂就要問,在這一點上張利民從來不會像其他人那般為了充面子,不懂裝懂。
“其實也簡單,我們酒樓又沒有招惹他們,可是他們一上來就氣勢洶洶,鐵定是聽信了他人的讒言。”
李紹白絲毫沒有藏著掖著,迅速將剛才的道理說給眾人聽。看著穿長袍的年輕人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尤其在李紹白問話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敢介面回答,唯有他一人回答,倒不是因為其他人沒有勇氣,而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他們之間的領袖。
加上這個年輕人說起話來有條不紊,氣勢沉著且一身正氣,看著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當然這一切只是李紹白的推斷,固然李紹白才以菜名為題討公平。這一試竟真的把這個人給試出來了。
張利民由衷讚歎李紹白反應機警,先前這個年輕人帶著一幫人在第一酒樓門前等了這麼久便可知,傅長生確實是要找人討公道的,但是經過李紹白一點,傅長生立刻意識到他搞錯了物件。
這在之前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傅長生走在回去的路上,邊走邊想,很快意識到這之間絕對有蹊蹺,怕是有人想借自己之手故意找第一酒樓的茬。傅長生頓時臉色鐵青,他一心只在研究學問,所結識的朋友也都是寫與政治無意的人,沒想到如今自己的好友里居然有人利用自己,傅長生不由得心寒。
跟在傅長生身後浩浩蕩蕩的長袍年輕人其實是傅長生所創辦的詩社裡的愛好者,平時這些人就聚在一起喝茶品詩,若是遇上什麼事情也是同仇敵愾。但如今詩社的人里居然出了搗鬼的人,不僅傅長生心裡有氣,其他的人心中也鬱郁難平。
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看著年紀比傅長生稍大些的人走上前來,此人名喚徐路平,是最早與傅長生一同建立詩社的人,徐路平的父親與傅長生的父親是世交,因此傅長生與徐路平之間關係也不用說,從小一同長大。徐路平比傅長生略長兩歲,但是論才華卻是比不過傅長生的,加上徐家處世之道以嚴謹為主,但傅長生不同,雖然傅家信奉中庸之道,但是傅長生卻是那一根朝著不同方向生長的藤蔓。
“長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路平臉上掩蓋不住的擔憂映入傅長生的眼底,顯然這位幼時的好友還沒有看清楚局勢,雖然他們詩社活得與世無爭,現在卻開始有人打起了他們詩社的主意了。這事情往小了說不過是借了詩社的手掀起第一酒樓的禍端,可要是往大了說,分明是有人開始打起詩社的主意了。
傅長生微微嘆了口氣,他從小飽讀經書,對天下局勢發展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也正因此,他一心逃離黨政紛擾,雖然不繼續奉行家族的中庸之道,可是卻也不想捲入任何人爭權奪利的戲碼中,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件事情已經挑起了傅長生心中的怒氣,他創辦詩社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平靜地活著,這世界不能為他建立一個太平局勢,他便讓自己醉心於詩的世界裡,但當真是事與願違嗎?
傅長生並不願意相信命運,他不能輕易就卸甲投降了,無論如何他要帶著自己的詩社爭取最後一點太平盛世。
“沒什麼,只是我弄錯了,反倒驚擾你們白跑一趟了。”
徐路平倒也不是個愚鈍之人,他分明注意到了傅長生在回答自己話時那微不可察的嘆息,若僅僅是弄錯了事情傅長生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副模樣,他對這個從小的摯友太過熟悉。
“沒事就好,相信大家不會怪你的。”
徐路平面帶微笑,輕輕拍了一下傅長生的肩膀,對於傅長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