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茅屋行了三拜三叩之禮。柯白薇微微點頭,心道:“此人心性倒是不錯!”看了眼顧知予,輕聲道:“事情已了,我也該走了。”顧知予雖有不捨,還是欠身施了一禮道:“師叔一路珍重。”柯白薇嗯了一聲,與程爾若點頭致意,隨即翩然離去。
三人又向幾處茅屋拜了幾拜,程爾若撫摸著兩匹棗紅馬,幽幽嘆道:“馬兒馬兒,這些日子倒苦了你們了,待入了城,定給你們喂些上好的草料。”便即扯開韁繩,同顧知予同乘一匹,向北而行。
……
聽完程爾若一陣講述,常青道:“我原以為仙音前輩的性子已是冷淡,沒想到他的師姐妹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著話,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顧知予兩眼,心道:“真不知到底是怎麼樣一個隱世門派,門中弟子一個個是雙瞳翦水,眉黛青顰,仿若月裡嫦娥。”程爾若注意到他的目光,調笑道:“怎得,看妹妹長得俊俏,挪不開眼了?”常青聞言,乾笑兩聲,瞪了她一眼,偏過臉去。
顧知予見他如此,伸手環住程爾若的細腰,低聲軟語:“姐姐,若要再拿我打趣,我可將你的心意說與他聽了!”程爾若嬌軀一顫,只覺臉紅耳熱,轉頭罵道:“你這妮子,胡說什麼,當心我把你扔下馬去!”便也伸手去撓她腰肋,癢的她不住告饒。
常青見二人在馬上還這般嬉鬧,只道二人情誼深厚,未做他想,又不願因自己擾了二人興致,索性閉目塞聽,充耳不聞。
好一陣兒歡鬧過後,程爾若收住手,又對常青說道:“想來你也該謝謝妹妹,若不是她出手,恐怕你就要力竭而亡了!”顧知予搖頭道:“我只是將他制住,說到底還是全賴姐姐出神入化的針刺之術。”常青略一抱拳,笑道:“多謝二位姑娘救命之恩,常青感激不盡!”程爾若白了他一眼道:“每次都只會說這個。”常青又是一笑,沉吟片刻,輕聲道:“經此一事,我們已耽擱了不少時日,眼下需找個驛站,我與師父師兄寫封信,免得他們擔心。”
程爾若點頭應道:“我也要給大姐姐寫封信……”話一出口,忽又緘口不語,神情倍顯落寞。常青知他心意,寬慰道:“無妨,自有師兄他們可以為她讀信,你寫就是了。”程爾若苦澀一笑,點了點頭,側身說了聲:“坐穩了。”一扯韁繩,絕塵而去。
卻說師冰弦三人並猩猩解語,自與常青二人分別後,便是一路南下向著黃山擇路而行,只是身邊跟著一個紅毛猩猩,總會引來路人圍觀,不得已,三人只好晝伏夜出,速度便也慢了下來,原本不需十日的路程,卻足足走了近二十日。
三人行至山間,在慈光寺外駐足而立,聶蒼朮看著那塊金色匾額,一時有些出神。忍冬道:“師兄,我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寺裡亡靈。”聶蒼朮微微搖頭,嘆道:“算了,我們這一路風塵僕僕,又無香燭在身,且在這裡拜上三拜,就不要去裡面打擾逝者安息了。”說罷,便同忍冬對著寺內躬身拜了三拜,然後引著師冰弦上山。
師冰弦聽他們講起寺院過往,感慨道:“年少時便有意結識普門禪師,始終還是沒有緣分。”聶蒼朮道:“大師現在少林寺修行,前輩若有意,日後我可去接他回立雪臺小住。”師冰弦微微搖頭,算是否定。
三人又行了些許時辰,剛一上得立雪臺,忍冬便大聲呼喊:“師父,我們回來了!”聶蒼朮見他奔走,不禁莞爾一笑,望著山間故景,只覺天地萬物都不如這立雪臺一草一葉,腳下不由的也快了幾步。
二人並步齊驅,上得石階緩緩推開籬笆門,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亭下小憩,二人疾走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莊無涯聽到聲響,只道是養的貓兒在搗亂,並未睜眼,輕聲呢喃道:“小傢伙兒,自己耍去,晚會給你魚吃。”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砰的一聲磕了一個響頭,莊無涯緩緩睜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