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將我二人囚禁於此,還說不薄?”
“非是囚禁,只是請二位暫住!”
“我們已經住夠了,此時就要離開!”
“這恐怕不行。”
“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已說過了,只是請二位在這裡住上幾日,待王公子回來,自當放二位離開。”
常青頗為不解的凝視著徐鴻儒,又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程爾若,心中暗暗琢磨:“他們本意在程姑娘,我只是恰巧捲入其中,可是程姑娘倒底什麼身份,竟會惹上這聞香教……”沉吟半晌,目光掃過甲板上的百餘位教徒,馬上放棄了強闖的念頭,對著徐鴻儒冷冷說道:“首領還真是好客,既如此,我二人便多住幾日,只是眼下有個難處,若不解決,只怕會寢食難安,到時候再鬧出些亂子。”
徐鴻儒聽出常青話中威脅之意,眼眸微眯,雖是有些惱火,但礙於大計,只得答應:“少俠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常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我要你去殺幾個人!”
……
卻說徐鴻儒答應了常青的要求後,看著破碎的木門心有所思,之後便率人解著二人下了沙船,上了白帝城,將他們關押在一個青石砌成的密室內。常青四下打量著室內環境,卻突然發現程爾若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怎麼了?”程爾若忙移開目光,顯得有些慌張,罕見的露出小女兒姿態,面色羞紅的搖了搖頭,輕輕道了聲:“謝謝。”
常青溫柔一笑。
密室空蕩蕩的,僅有一盞油燈,常青靠著石牆席地而坐,望著微弱的燈光,輕聲呢喃:“這個首領到底是誰?從頭至尾也不表明身份,還有他口中的王公子……王公子…嗯?…王森…難不成是父子?”
程爾若倒是猜出了那二人的身份,此時卻不願言明,只得裝作不知,見他在那裡自言自語,便坐到他身旁靜靜陪著。常青見她這般平靜,心中雖是疑惑,又怕言語魯莽,便裝作隨意的一問:“對了,方才在船上你說家人來尋你,卻不知你家住何方啊?”
程爾若雙眸微眯,緊緊注視著常青,像是要找什麼東西,直看的常青面色羞紅,不停地躲避視線,這才嬌聲哼了一聲,故作刁蠻的應了句:“要你管!”
常青有些錯愕,呆呆地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二人不再閒談,密室內也安靜下來,程爾若因腿上失血過多,又很少進食,身體難免虛弱,沒多久便靠著常青的肩膀睡了過去,常青怕驚醒她,不敢有絲毫動作,只是靜坐養神,思緒便不覺飛到忍冬那裡。
而此時的忍冬,已是焦頭爛額,他在這夔州府各個街巷來回打聽,卻沒有常青一點訊息,直到天色漸昏,才又回了客棧。
這客棧夥計見忍冬回來,也不在意他如何垂頭喪氣,忙笑呵呵迎了上去,詢問是否要給他準備些飯菜。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這夥計也並無過錯,忍冬雖心中憤懣,也不願將怨氣撒在一個跑堂的身上,擺了擺手,便要回房,剛推開房門,卻又回頭吩咐了一聲:“打壺酒送進來!”
不消片刻,那夥計端著一壺酒,嘴裡吆喝著:“酒來了,上好的麴米春。”進了忍冬的房間,忍冬聽得酒名,不由想起了昨日酒樓中發生的事,頓時眼前一亮,拉住那夥計問道:“小二哥,昨夜夔州府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道他為何會問這夥計,原是客棧之中魚龍混雜,管他是什麼達官顯貴,行腳客商,販夫走卒,地痞流氓,總少不得食、住二字,坐在那喝酒吃飯,談一些新鮮見聞,這些跑堂夥計迎來送往,端茶遞水間免不了多少聽得幾句,說的人多了,自然也就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可謂是“足不出門而知天下事”。那夥計聽忍冬有此一問,頓時也來了精神,揚了揚滿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