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的手巾,壓低聲音道:“不瞞客官,還真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忍冬眼眉一挑,倒了杯酒,隨口說道:“說來聽聽。”夥計道:“昨夜三更,有人闖了夔州府衙,劫持了知府大人。”忍冬問:“為何要劫持知府?”夥計道:“好像是要救一個姑娘。”

忍冬執杯的手不禁一抖,想到入城時常青的異常,震驚之餘,忙又繼續問道:“可是得手了?”夥計也是注意到了忍冬的變化,只道是他聽了新聞,覺得希奇,虛榮心得到滿足,便更加賣力的說道:“嗨,怎會得手啊,姑娘沒救走,自己也摺進去了……”

哪知還未說完,忍冬卻按耐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抓住夥計的衣領催問道:“你是說,他們現在都在大牢裡了?”直到這時,那夥計才發覺不對,被忍冬兇狠的模樣嚇得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後來,後來又來了一幫人,把他們兩個都帶走了!”

忍冬不再多問,撒開手拿了刀劍,越過夥計疾速跑出客棧,直奔夔州府衙而去。來到府衙外圍後,便隱藏身形細心觀察各方守衛,正計劃從哪可以安全潛入,卻突然看見一個身影從府衙院牆上一躍而下,忍冬微微皺眉,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在巷內穿行,忍冬努力與他保持在一個適當的距離,既能保證不跟丟了人,又要警惕不被對方發現。那人確實沒有察覺,只是一路疾速飛奔,不多時便趕至城門處,此時夔州府內仍是遵循剛頒發的條令,未時一到便要關門。說來也巧,當那人剛剛走出了城,城門旁水鐘上的銅尺已悄然上升至未時,眼見守衛推動了城門,忍冬心中一急,踏起輕功向著城門外飛掠而去,引得守衛一陣怒罵,這一聲罵,卻也驚動了那人,回望了一眼,便又轉身離去。

忍冬默默跟上,約莫追了二十多里,一直追到白帝山上,山下江水翻騰,濤聲轟鳴。忍冬望了一眼遠處山峽險峻,不由越發謹慎,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人卻突然不見了身影,忍冬心中一急,忙踏著山石,飛躍而起,直達白帝城外。

“哼哼,這位少俠,跟了這麼久,可以歇歇了。

正當忍冬尋找那人之時,卻乍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心中一驚,忙轉身拔出刀劍,那人見忍冬左手執劍,右手持刀,挑了挑眉,輕蔑的笑了一聲道:“原來是你。”

忍冬聞言,不禁有些茫然:“自己可並不認得他,但他好像……”正想著,卻見對方手中突然多出一隻玉壎,隨著一陣蒼涼之聲響起,白帝城中呼啦啦跑出幾十個壯漢,各個手拿兵刃。隨著那人一聲令下,瞬間便衝著忍冬喊殺過去,忍冬雖有各種困惑,但眼下也容不得他過多考慮,揮舞著刀劍與那些人戰在一起。

劍光凌厲,刀勢迅猛,所過之處,總會有人應聲倒下,忍冬雖性子張狂,卻不是個嗜殺之人,便有意避開了要害。這些人見他手下留情,不退反進,越發得寸進尺,忍冬瞧著他們不停逼近,心隨意動,將長劍回鞘,只緊握鳴凰一陣揮砍,寶刀舞過,響起一陣陣兵刃崩斷的聲音,這些人看到兵器被忍冬斬斷,手中沒了仰仗,這才有了忌憚,驚惶之下齊齊後撤,只將忍冬重重圍住,卻不敢再向前一步。

被忍冬砍翻的一些人,不停地在地上哀嚎,惹得他一陣煩躁,刀尖指著圈外那人,冷聲說道:“要打就你來,不要讓他們白白送死。”

那人聞言,冷笑著點了點頭,微微抬手,屏退了眾人,隨後伸出右掌,對著忍冬勾了勾手,忍冬瞧得他這個動作,頓感受辱,胸中氣血翻騰,對著他便是一刀劈下,這一刀直來直去,完全是盛怒之下的蠻力,那人嗤笑一聲:“呵呵,年輕人,終究是衝動了一點。”隨即微微側身,輕鬆躲過了刀鋒,待那刀刃落地,便一腳踩在了刀背上,忍冬心驚,欲要後撤,奈何對方腳下力沉,自己怎麼也託不動寶刀,便撒了手拔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