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讓馬瑞麟同去。聶蒼朮聞言大喜,隨即向著秦夫人稽首行了一個大禮:“夫人,蒼朮感啟用命之恩,此番離去,若尋得師弟,自當回營再謝,若尋不得,蒼朮便依當日約定,動身前往武當,還望夫人保重!”

秦夫人慌忙離坐將他扶起,注視他許久,雖心有不捨,仍是點頭應允,令馬瑞麟點齊一百軍士,隨聶蒼朮出營下山去了,自不必表。

……

分說兩頭,那夜吃完了飯,程爾若興致寥寥,便獨自回房休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將這兩日發生的種種又從頭回味了一遍,腦海中一會兒一個畫面,偶爾還會在心裡自說自話:“那個忍冬總是寒著臉,十足一個冰疙瘩,還是常青好,說話有趣,整日笑呵呵的,嗯,一跟他說話就覺得開心……”微風浮動,少女懷春,程爾若起身倒了一杯水,也不喝下,只是託著腮看著,茶盞中漸漸浮現出一張俊美的笑臉,程爾若愕然:“這,這是怎麼回事……”

腦中努力回想忍冬與常青的長相,這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容不停地重合分開又重合,有那麼一瞬間,竟完美切合在一起,程爾若使勁搖了搖頭,越發覺得奇怪。

正疑惑間,房門突然被敲響,原以為是常青二人,便興沖沖的跑去開門,不料出現的竟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人,作勢就要關門,卻被他抵住,不由分說便走了進來。程爾若攔不住來人,輕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坐回椅子上,那人見少女這般不待見自己,也是尷尬的笑了兩聲:“姑娘,你已離府月餘,也該回去了!”

程爾若瞪了他一眼,嗔怒道:“我為何要回去?是他說沒我這個女兒,我做什麼不需他費心,再者說來,我去找師父還需要他同意嗎?”

“大人公務繁忙,難免有些顧及不到之處,你已經不再是孩子了,應當理解大人,況且,你也沒有找你師父啊。”

程爾若聽他這般說,頓時覺得一口氣不上不下堵在喉間,憋了半晌,才又吐出一句話:“師父就在忠州,我還沒見到他而已!”

“你師父根本就沒在忠州!”

“你怎麼知道?”

“你師父此行,由我派人暗中保護,自然知道,他早就被石柱宣撫司請去了,你怎麼可能見到他。”

程爾若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忠州城轉了好幾遍,連師父的影子都沒看見。想到此處,程爾若頓時覺得無話可說,眼瞧著對方鐵了心要帶自己回家,心裡暗暗琢磨著逃走的方法,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忽然一改嬌蠻脾氣,拉著那人的胳膊撒嬌道:“駱二叔,您大人有大量,放侄女一馬,我還要跟朋友一起去闖蕩江湖呢!”

這駱二叔看著少女這個模樣,沒有絲毫猶豫,忙一把抽回手臂,後退兩步擋在門前,苦笑道:“我說姑娘,你這招用了多少回了,每次一這樣,接下來準是又要飛了,對不對!”

程爾若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有些羞惱的跺了跺腳,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冷聲怒斥道:“駱恭思,你給本姑娘出去!”

這程爾若自小便是被他看著長大的,猶如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哪裡不知她的心思,沉吟片刻,只得正聲說道:“姑娘,你可知這城內多出來的人都是哪來的。”

“聞香教。”

“那你又可記得這聞香教主被何人所擒?”

“自然記得。”

“既如此,你哪來的膽子,敢在此處停留,還說什麼闖蕩江湖,若不是我出手阻攔,你們哪裡逃的出那金鱗宮護法的追殺?”程爾若撇了撇嘴,她早就猜到是誰攔住了南黎,如若不然,忍冬哪能這般輕易甩掉了對方。

“駱二叔一路暗中保護我,若要帶我回去,早就可以動手,為何偏偏在此時?”想到此處,不由秀眉微蹙,終於認真起來:“駱二叔,你實話告訴我,聞香教是不是要造反?”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