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思沉聲道:“姑娘,我只能告訴你,聞香教主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至於其他的,你應該明白。”

程爾若聽他並未言明,有些無可奈何,只得答應與他離開,只是他們也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不久,又有一夥人悄悄潛入了這個房間。

山林小道上,駱恭思在程爾若一再要求下,派人回去給常青留下資訊,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人護著程爾若繼續向東北而行。程爾若因為道路不平馬車顛簸,不斷髮著牢騷:“駱二叔,為什麼不走官道偏要走這些小道啊?”哪知話聲剛落便聽到一陣喊殺之聲,忙探出腦袋張望,這才看到漫山遍野的人,手持兵刃向著自己一夥人奔來:“駱二叔,你看,讓你不走官道,咱們這是遇見山匪了嗎?”

駱恭思苦笑著看了眼程爾若,無奈道:“這些是聞香教眾,姑娘,趁敵人還未近前,你先行離開,以你的輕功,他們必定追不上,記住,照我之前說定的路線走!”

程爾若聞言大喜,忙跳下馬車,也不多言,盈盈一跳便離開了此處,回望了一眼,看著敵人衝殺過去,卻沒有一點擔心,心道:“這一幫烏合之眾,想要傷到駱二叔,只怕比登天還難。”隨即便轉了一個方向。

程爾若輕功高妙,躍上縱下,穿行在山林草叢之間,腳下輕盈,只需借得微許承力,便可如履平地,身形一晃,就是幾丈開外,如此趕路,不消半日便趕至夔州府外,她得知聞香教眾正大肆聚集此地,擔心被哪個信徒認出,便不走城門,運起倉庚穿雲訣,腳點著牆面,直接越過城牆,進入城中。

哪裡料到,剛剛落在地面,就被尋城兵士看見,眼瞧著那一隊士兵向著自己圍攏過來,只得再次倚仗輕功,跳上房頂,漫無目的地一直奔逃,引得街上百姓不停叫罵,然而越是被罵,她跑的越快,不一會兒,整個夔州府一陣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