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瞭然,也抱拳叫了一聲秦四叔。秦平有些詫異,他還不知聶蒼朮是何人,聽對方如此稱呼自己,不由多打量了對方一眼,正欲開口詢問,卻見秦夫人與大哥二哥走了過來,便壓下心中疑惑,與三人打了一聲招呼。
“四弟,你怎麼回來了,賑災之事可還順利?”
“四弟,你的槍是怎麼回事?”
秦平看了一眼大哥二哥,又看看手中斷掉的槍頭,一臉的無奈,秦夫人料到其中另有隱情,擺了擺手,招呼眾人去大帳議事。
……
聽秦平詳述了賑災事宜,秦夫人允了他變賣家資以籌措軍糧之意,而又聽他說起那年輕人,不免感嘆:“照你所說,現在川內已然風起雲湧,你口中那人不管來自金鱗宮還是其他武林門派,都免不了遭受這一場風波,只是這江湖之事,我等怕是插不了手。”
秦平微微頷首,看著手中槍頭,陷入沉思,原想再找到那人,收歸己用,如今怕是要落空了,想著想著,目光又瞥向聶蒼朮。秦夫人見四弟眼神飄忽,知道他又起了愛才之心,奈何以莊無涯的性子,斷然不會讓聶蒼朮從軍,便開口打消了他的念頭:“你也別看了,蒼朮是莊無涯的徒弟。”
秦平正在琢磨怎麼讓聶蒼朮留在自己手下任職,忽聽得三姐說出這一句,不禁有些發懵,腦海中不斷搜尋莊無涯這個名字,待到一張玩世不恭的面龐浮現在腦海之中,突然臉色一僵,猛地起身,再不見了往日威嚴,指著聶蒼朮,張口結舌道:“他,他,他,他是……”話未說完,又轉頭看向兩位兄長,見二人都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神情,這才一屁股坐了回去。目光有意無意掃過聶蒼朮,仍是心有不甘:“看來我得早些回去尋人,或許,該去石通海的地盤走一趟了……”
正琢磨著,大帳外傳入稟報之聲,隨後走進一個軍士,手拿畫像對著秦夫人躬身而拜,秦夫人見到來人,難掩激動,未等他奏明,先聲問道:“怎樣?可是有了訊息?”
“稟夫人,眼下還沒有訊息,只是,似乎還有其他人在尋找兩位少俠!”
聶蒼朮聞言,心中一緊,不自覺廢了規矩,起身上前蹲下,握住那軍士的臂膀,語氣中有些急迫:“這位軍爺,何出此言?”
馬瑞麟見聶蒼朮有些失態,走上前將其扶起,出聲安慰著。與此同時,那軍士已得了秦夫人首肯,忙將所有畫像展開,對著聶蒼朮說道:“聶少俠請看,這兩張畫像乃是軍中畫師所作,而另外幾張卻不是,其中還有一張是……”
一旁的馬瑞麟瞧見畫像,不由驚撥出聲:“這個不是聶大哥麼?”聶蒼朮接過另外幾張畫像端詳了許久,突然面色一寒,冷聲吐出幾個字:“是金鱗宮!”
秦夫人正欲出言開解,卻又注意到秦平面色驟變,不由皺了皺眉,有些慍怒:“四弟,你今日舉止太過輕浮了,有話就說!”
原是秦平看到其中一幅畫像正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便有些亢奮,忽聽得這一聲呵斥,猶如一盆涼水澆在頭上,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向秦夫人告了聲罪,指著忍冬的畫像,出口解釋道:“這畫像上的便是我先前提到的那人。”
此話一出,滿帳皆驚,剛剛坐下的聶蒼朮已然再度起身,舉著兩張畫像連聲詢問,有些語無倫次:“秦四叔,你見過我師弟?我師弟可還好?先前聽你說他在尋醫,是否為我三師弟而尋?還是說他自己也受了什麼傷?還有我三師弟,你可曾見到他?他們現在何處……”
秦夫人給了兒子一個眼神,馬瑞麟會意,忙拉著聶蒼朮坐下,勸他冷靜一些,且聽秦平細說詳情。待聶蒼朮情緒好轉,秦平才一五一十將那日如何與忍冬起了衝突,又如何打發他離開之事陳述了一遍,聶蒼朮剛聽完,便起身對著秦夫人說道:“夫人,我想下山尋我師弟。”
秦夫人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