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王爺……”高文鼎見靖王出神,就輕聲喚道。
靖王因杭州府和寧波府的這次抄家裡,有自己幾個暗裡的官員商戶,因而十分不爽。
賈珍流放死了,這就罷了,卻不想這次和林如海抄家的是賈芸,什麼事都有賈芸,看來他之前輕視了。
想到此處,靖王就道:“本王知道杭州府這批犯事兒有你的親戚,又截了你的財路,但是這段日子先撇清自己,過些日子再說.”
高文鼎道:“既是這般,那賈芸?”
“賈芸,二品武將,本王聽說他的紀效新書打倭寇有一套,風聲過了,拉攏拉攏,若不識抬舉,就是我們的敵人.”
靖王放下茶杯:“最好能將矛頭引到老五身上,縱是他有個如花似玉的母妃,本王也讓父皇對他生厭.”
高文鼎點了點頭。
靖王道:“大學士的親戚,本王會多加照料的,放心.”
“多謝靖王.”
“來人,送大學士出府”門外小廝進來,躬身帶著高文鼎出了院子。
…………寧景街,宅院。
賈芸命人去請任義豐他們喝酒,時值寒冬,幾壺熱酒,一鍋羊肉燉的酥爛生香,有道是有肉有肉,神仙來請,也不走。
天飄飄然下起了雪,金釧兒他們在屋子的圓形桌前就坐,賈芸和任義豐穿著棉衫坐在火炕上,推杯換盞。
賈芸穿著土色衣衫,面如冠玉,濃眉高鼻下,眼裡盡是感謝之意,掌中拿了個酒盅,親自為任義豐斟了酒。
任義豐夾起一塊羊肉啃著,一手接過酒杯,對著炕下的金釧兒,趙虎,魏豹,張龍,舉杯道:“請.”
“將軍請,任師傅請.”
大家滿飲一杯。
倒是金釧兒抿了半口,微微皺著眉頭道:“好辣.”
賈芸笑哈哈道:“酒,喝著喝著就習慣了,還會上癮.”
任義豐點頭:“是嘞,酒可是個好東西,能解世間之愁.”
“對了,師傅,還是把神京那兩間鋪子退了去才好,年後我還是要去金陵練水師的,已經與陛下請旨.”
賈芸看著自家師傅,如實說道。
“芸兒,你這是?”
任義豐不解。
“我去金陵有多種原因,還要多謝戚堂主他們提攜,我此生不忘,那些倭寇還會再來的,因而只有我們自身的兵力硬,才能不懼,否則剿多少次,也不過是治傷不治根.”
任義豐沉吟道:“現在遼東和漠北是何情形?”
“還能是什麼情形,遼東漠北如今欠的軍餉都還沒發,訊息都是聽朝廷人說的,具體,誰又知道,他們都是避重就輕.”
任義豐面上出現思索,戚通海跟著馮唐要去邊陲,他認為賈芸也該跟著他們兩,好能有個照應。
念及此處,便將話與賈芸說了。
賈芸道:“不能總是讓馮將軍和戚堂主護著,我認為,靠自己,無論身處何種情形,都會是最穩妥的.”
任義豐點頭,喝的伶仃大醉,賈芸便安排張龍和趙虎,魏豹他們三個送回神京碼頭。
金釧兒倒也麻利,收拾了桌子便去廚房收拾。
正要脫衣睡下,忽地聽到金釧兒跑過來說門口有個人找,但又沒有見過這個人。
賈芸點頭:“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
金釧兒點頭,倒是建議賈芸到時候買幾個丫鬟,不想賈芸升了二品武將的官兒,明日還要去新府邸。
新府邸離得不遠,隔著一條街幾個小巷子,是朝廷升官的武將留下的半成府邸,院落還不小。
門外,賈芸看清來人後,道:“裡面兒請?”
衛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