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昊與蕭澄忽悠走後,周獻才再次開腔問:“真的要去?”

殷問酒看著他,愁眉苦臉道:“周庭驍,你我二人絕對算得上聰明吧?”

周庭驍?

周獻笑了笑,“以往會這麼叫我的,都是衛府的人。”

衛府的老將軍,他的師傅。

衛府的叔伯們,還有衛清纓嫌棄他長槍舞成繡花針時,他們常兇他:周庭驍!

“回去說。”

乘馬車的,駕馬的,皆往獻王府而去。

幾人路過花園時,陣陣桂香纏繞鼻尖。

好聞的很。

樓還明:“坊間今天都傳遍了呢,獻王府稀罕物件從來沒有短缺過,如今更是賞出花樣來了。”

他聽路人傳這桂香有多不同,還覺得誇張。

此刻聞了,確實香而不濃。

再配上這個時節的稀罕,更讓人難忘。

天涼,不好再坐在亭子裡。

於是便敞開了前廳的門,等花香飄來。

殷問酒開口第一句:“我要出趟門。”

周獻接話:“我也出趟門。”

樓還明驚訝道:“這個節骨眼?陛下會放人嗎?你們要去哪?”

“院裡的桂花樹,是純貴妃種的……………………”

等殷問酒敘述完今日的事,幾人滿腔疑惑在嘴邊擁擠,一時不知該從哪件事提出疑點。

殷問酒又看著周獻問了一遍:“我們算是聰明人吧?”

樓還明接話:“當然,你們還不算聰明要尋常人怎麼活。”

周獻:“所以梁崔日的行程有變,是因旁的因素。”

殷問酒點頭,廳內燭火把幾人的臉調成暖色。

她看著他們道:“你們都是我信任的人,梁崔日也是,若有一日,因事或因人在我們之間種下猜忌的種子,我也不會讓它生根發芽。”

這種話,還是她頭一次說。

其他幾人,也是頭一次聽。

彼此都覺得難得的很,心中自是欣慰這人總算柔軟了許多。

殷問酒繼續道:“這旁的因素,我懷疑是蘇越。”

周獻問道:“因為今日求見純貴妃,她稱病不出?”

殷問酒:“是,我也讓念慈送了拜帖進宮,等明日的信,但見與不見的結果已然可想。”

樓知也提出疑點:“若純貴妃是蘇越,宮中必然還有替身在,替身不能見?”

殷問酒:“我今日求見,她不見,與我交好的宋念慈立馬又求見。

如果她是蘇越,要麼猜到明日有我而不見,要麼因為難做而不見。

可純貴妃在後宮之中,誰人的帖子不敢拒?

念慈的帖子她至今沒拒過,更不至於為難,又何須用替身冒險?”

樓知也被說服。

“走到如今這個局勢,她層層身份暴露,更加難藏,哪怕就憑直覺二字,我都得去追。”

樓還明還是那個問題:“這藉口要如何找呢?陛下多疑的很,又剛行術失敗。”

這個問題要考慮的只有周獻。

殷問酒如今還是良民一個,自不需要向皇帝請示。

周獻道:“容我細想想。”

樓知也:“如果是蘇越攔了梁崔日的方向,更可以說明,她擔心域都府的事被人所知。

可這一環又一環,她若是不假死,梁崔日聽她話的很,壓根不會告訴你任何。

這就是她自己冒的風險,又是為何?”

殷問酒道:“還有這桂花樹,皇帝對她的態度不是也很怪異嗎?諸多疑點,諸位一同思考起來。”

沉默片刻。

周獻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