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這次解怨,沒有指示嗎?”

獲利倒是明顯的,天色徹底暗下來後她也沒有以往那般沉悶心慌。

蘇越的身份,或許可以讓殷問酒瞭解她所作所為是為何。

同樣,殷問酒若是能想起自己的一些事,便可反推回去。

“沒有,”她無意識的晃了晃腳,繼續道:“哪怕是衛清纓的記憶呢,若是我們死在同一片地界,有沒有可能遇到過?”

再想的深些,讓人直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從衛清纓死,她醒,到雲夢澤的五年,再到來上京後發生的這麼多事……

“自我懷疑她與衛府一事有關聯後,便設想過一個可能。”殷問酒的聲音悠悠響起。

“我們捋一下時間線,六年前,蘇越在戈壁撿了我,然後衛清纓‘恰好’死在戈壁。

衛府滿門冤屈,滔天怨氣讓蘇越生出了用怨魂救我的想法?

於是她千里迢迢把衛清纓的屍體送去南寧府,做了陣,引她一縷怨魂至我身。

再然後,‘碰巧’又等來了你,她便引了你一魄至我身。”

殷問酒的手指向樓還明時,他心中莫名一緊。

“然後我醒了,她說我叫殷問酒,我便叫殷問酒。她讓我在雲夢澤等五年,我便等五年,終於等來了你。”

她的手指又指向樓還明,再挪向周獻,“還有你。”

“我出雲夢澤,是既定的,因為人總求活。可我認識郝月青,因郝月青尋去應天府,搗毀她陰生子的計劃則是不可控。

又因青兒咒怨未解尋去南寧府,也不是能為她所控,而是因念慈那句蕭澈加上衛清纓指揮青兒再次響鈴。

於是我在南寧府破了她的陣,這個為救我的陣,是衛清纓引導我去破的……”

她聲歇後,氣氛沉寂的針落可聞。

周獻道:“清纓的陣即是為救你,她也期望你來為衛府翻案,所以引著你去破陣絕非不是不想你活。”

殷問酒嗯道:“她想我活,且活的不那麼窩囊,動不動要被怨氣壓沒半條命。

只有我好活了,翻衛府冤案的進度才能加快。

所以青兒的怨氣隨骨灰到南寧府時,機緣正好。”

樓還明左看看殷問酒,右看看周獻,聽的愈發費力起來。

“但蘇越不認為機緣正好。”周獻道。

殷問酒:“是,因為陣毀後,周昊沒事,我沒事,只有她有事,她用自身把陣毀的後果攔了下來。”

周獻:“而前些日子,你昏迷不醒時她對鈴鐺做了什麼,這才是機緣。”

樓知也腦內混沌被撕開,他接話道:“所以你懷疑,陛下行術改期,她透露訊息給你,臨時的,突然的,讓你措手不及從而導致自己昏迷不醒!”

樓還明聞言又看看自己大哥,

心道:“現在是就我一個人聽不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