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居然派了人去盯梁崔日,這是周獻沒想到的。
欽天監這機構自設立起,便擁有無人撼動的地位。
皇家子嗣更需要注重與之相交的分寸。
他們聽命天子,請命外出被皇子盯?
這事要是被發現,天子心裡怎麼想?
周獻沒出聲打斷他,左右他們是知道人為何走,往哪走。
周昊停頓下來,看了周獻一眼。
這事還是得當面與殷問酒聊才行!
“算了,人我依舊盯著在,至於發現了什麼疑點……殷姑娘若是有興趣,再約時間詳聊。”
他說罷起身。
梁崔日能有什麼疑點?
他此番往域都府去,是為探尋自己的身世與程十鳶是否有關。
周獻出聲留人,“太子若是不急,喝上兩盅茶,人估計就到了。”
他在分岔路口差了馬車繞去接殷問酒,想來此刻已到禹王府。
兩兄弟對面坐下,自顧自喝茶。
無人言。
鋪內。
樓還明同樓知也各靠半扇門站著,顯得吊兒郎當。
王前久不見烏合,湊過去問道:“你現在忙什麼呢?”
烏合牽著兩匹馬,滿臉冷漠的回他:“公事。”
當真是侍衛隨主,烏合比他們家大爺的情緒都更為淡泊。
王前翻他一眼,道:“你該去和藍刀客交個朋友。”
一同隱形。
他轉念一想,又道:“還是別了,藍刀客若是當真也喜歡啞巴,我卷兄豈不是危。”
上京的街道,此刻依舊熱鬧著。
人聲嘈雜,王前並沒有注意身後的車軲轆聲。
“你罵誰?”
“嚯!”王前嚇的往前一彈,雙手提在胸前防衛,像是猴子。
“藍、藍刀客,你們回來了啊。”
他訕訕笑著,“罵烏合呢,啞巴是我給他起的外號。”
藍空桑打量烏合一眼,點了點頭。
不知是打招呼,還是認可他啞巴的外號。
樓家兩兄弟接了殷問酒下馬車。
樓知也遞給她一道黃符,“蘭兒帶回來的。”
這符是前些日子用來驗證與樓蘭行房的人,是否為皇家人。
殷問酒接過後嘴型動了動,那符燃過,結局並不意外。
樓知也也沒問,她情緒未藏,省了解釋。
樓還明:“太子殿下同庭驍還在後院等你。”
殷問酒疑惑:“怎麼還沒聊完?”
她邁步往後院去,交代道:“在此稍候,一會一道回王府,有話聊,需動腦。”
樓知也應了一聲。
樓還明心道:動腦?那我需要稍候嗎?
……
周昊三盅茶喝完,心也喝穩當了些。
殷問酒過來時,他也沒著急開口。
“還沒聊完?”她問。
周獻笑道:“沒聊呢,皇兄不願與我說。”
這就是有訊息的意思。
殷問酒在周獻身邊坐下,看向依舊拿著姿態的周昊道:“說。”
周昊眉頭皺起。
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姑娘說過本宮三十日內無隕,這訊息是欽天監監正樑崔日算來。”
殷問酒不算皇家,這是明面上的規矩。
所以她也沒多找藉口,直言與周昊說了是與梁崔日的交換。
至於換了什麼,便是術學不可言。
殷問酒道:“是,怎麼?皇帝動手了?”
周昊搖頭,“是我不信梁崔日,他前些日子不是自請去域都府測卦嗎,時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