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對於季漢來說是一種慢性毒藥,早晚有一天會因為不同的政治理念,不同的利益訴求走向對立面,從而爆發劇烈的內部衝突。
這些來自南陽計程車族子弟,他們從小就接受家國天下的教育,這種理念也深入骨髓,當需要在國家利益和家族利益之間做選擇時,他們往往會置國家利益不顧,而選擇維護家族利益。
這種家天下的政治理念,與季漢目前推行的抑豪強,均田地的國策格格不入,而南陽士族在季漢現有的政治格局中,可以劃分到守舊派系中,作為改革派大佬,給自己找麻煩的事他當然不會做。
所以,魏延就必須找辦法來削弱他們。
“主公,從我們奪下荊南後,就一直秉持抑豪強,均田地的政治理念,也正是依靠這一點,讓我國百姓耕者有其田,使得糧食產量連年增長,人口也隨之膨脹。
百姓安居樂業,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皆稱主公有聖人之像。”
欲揚先抑,反之亦然,所以先誇讚劉備一番完全沒問題。
“哈哈,文長謬讚了,孤怎敢同聖人相提並論,更何況這是你和孔明、孝直、機伯等人的功勞啊。”
劉備臉都笑裂了,被百姓發自內心的稱讚,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功績啊。
“但是,抑豪強,均田地這種國策就像一把雙刃劍,在壯大我們的同時也帶來了負面影響,就是掌握大漢知識計程車族階層,對我們抱有無限的惡感,這也是我們急缺人才的重要原因。”
魏延話鋒一轉,開始將話題將士族上引。
劉備十分認同的點頭,這一點他能感覺到,按理說像自己這種根正苗紅的大諸侯,在戰場上取得如此大勝的情況下,來投靠計程車族應該如過江之鯽一般,可現實情況卻恰恰相反,除了河北甄家這種士商外,大士族一個也沒有。
至於南陽士族,劉備直接將他們排除在外,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主動投靠自己,而是被曹操逼得活不下去才出此下策。
可見在南陽士族問題上,曹操是真動了殺心的,而後來的曹仁屠宛也佐證了這一點,要知道曹操的每一場屠殺的背後,其實都帶有政治意義的。
尤其是最後的曹仁屠宛,幾乎把心存漢室的南陽士族殺盡,這為曹丕篡漢掃清了最後的障礙,畢竟東漢最強的兩大士族集團,南陽士族集團與河北士族集團,一個覆滅一個投降,怎麼可能阻止得了曹丕稱帝呢。
“主公,涼州、交州和南陽不一想,這些地方太貧瘠,基本沒有大計程車族力量,就算是佔據交州計程車家在中原世家的面前也只有提鞋的份。
所以,涼州、交州可無憂的納入我國軍政體系,迅速化為我等復興漢室的養料。
但南陽就不行了,南陽士族力量過於強大,倘若我等吸納他們來治理地方,最後我國中、低層官吏將全部是他們,屆時也士族重家族而輕國家的理念,肯定會演變成官員與各地的豪強、士族勾連,矇蔽視聽,透過非法的手段侵佔百姓的土地。
最後使百姓無地可種,食不果腹,民不聊生,而百姓在面對這種情況,要麼賣身世家為奴,要麼逃入山林為寇,甚至性情剛烈者殺起義。
屆時我國將會動盪不安,致使地方民政敗壞,上下離心離德,讓我們的復興大業胎死腹中。
而這種結局不管是主公,還是孝直,甚至是千千萬萬的大漢百姓都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南陽士族我們短時間內不能接納,至少在我們探索出一種新的選官機制前,是不能接納他們的。”
魏延說的很明白,他們能壓住荊南、益州計程車族,那是因為他們本身就不強,而面對觸角遍及大漢上下的中原士族,以現在季漢的根本很難壓制得住,會被士族由下而上,由內而外侵蝕一空,為了防止改革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