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宿衛雲集,一名名甲士把守要地,一隊隊宿衛四處巡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身為衛尉的陳到則披堅執銳在亭子入口警戒。
以十里亭眼下的防禦陣仗,別說是人了,恐怕連只鳥雀也飛不進來,看來陳到在衛尉一職上做得非常出色。
亭內,劉備與諸葛瑾跪坐在蒲團上,相互對飲一番後放下手中酒樽,開始進入今天這一場聚會的主題。
“子瑜,不知今日相聚,所謂何事?。”
“大王,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諸葛瑾斟酌片刻說道。
“請”
“在下從建鄴而來,發現不管是荊州的公安、江陵、秭歸,還是益州的江州、雒縣、成都,百姓和商人們都時常談論起車騎將軍,言語間滿是崇拜之情,這等盛況遍歷大漢數百年,恐怕也只有宣成侯能與之媲美吧。
玄德公能得車騎將軍輔佐,真乃天佑大漢吶。”
諸葛瑾這是話裡有話,什麼叫時常談起魏延,不就是想說百姓只知魏延而不知劉備麼,還有什麼媲美霍光,不就是說魏延是個權臣以後會行廢立之事麼。
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他相信劉備能聽懂。
“文長有濟世之才,孤能得其相助,的確乃孤之福也。”
劉備輕笑一聲,十分贊同諸葛瑾的看法,他能得魏延相助的確乃僥天之倖也。
“玄德公不知吾意否?”
“子瑜何出此言啊?”
看著一臉茫然的劉備,諸葛瑾一時分辨不出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玄德公,倘若國家百姓只知臣子之功,卻不知君王之德,一旦君主亡故恐怕……。
若此人身負品德,就能成為宣成侯一般的人物,雖權傾朝野二十餘載,肆意行廢立之事,但終究是還政於朝,對得起已故君主和天下百姓。
若遇權利燻心之輩,恐怕會行王莽謀朝篡位之舉,致使我大漢宗廟斷絕,天下傾覆,屆時天下恐無人再能效仿光武中興,四百年大漢就此斷絕矣。”
諸葛瑾悲天憫人的說道。
“哼,子瑜休要胡言亂語,文長品行高潔,常以天下百姓安危為己任,乃吾輩之楷模,又豈是王莽之流能比的!。
倘若文長真的貪戀權勢,欲行不軌之心,那當初為何要勸諫孤在國內推行軍政分離之策,這豈不是作繭自縛。
子瑜,此等言論乃曹操的離間之計罷了,妄圖使孤對文長產生猜疑達到臨陣換帥的目的,致使我前線軍心不穩好尋求戰機,你切莫上了曹操的當啊!。”
劉備收起笑容,十分認真的說道,言語間滿是對魏延的信任。
諸葛瑾:****
劉備的話,讓諸葛瑾心裡直罵娘,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怎麼玩離間計啊,
諸葛瑾見劉備一臉認真,知道強行使用離間計,不但會惹劉備不快還會讓他產生猜疑之心,於是重新組織語言說道:
“大王,當年曹操在雒陽立誓,將來要成為大漢徵西將軍,為大漢掃滅異族,衛我邊地百姓,開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可見其志之高潔。
可短短二十餘年,曹操就成了篡漢的謀逆之臣,可見人心是隨著權利變化而變化的,正因如此,才讓我大漢痛失一能臣,卻多了一篡逆之輩,世事變換無常讓人感嘆不已,大王你一定要以之為鑑啊。
而且我主吳王也曾說過,如今是中興漢室最好的時機,他很擔心西線出現變故導致北伐失敗,這才特意讓外臣來提醒大王的,車騎將軍的品德乃世人所知,又豈是曹操能比的?。”
諸葛瑾先表明態度,自己完全沒有離間之意,之前的話都是我家主公孫權說的,和我諸葛瑾毫無關係,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大王魏延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