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道:“我要去找海青哥,我要找深姐!”他說著丟擲蝴蝶紙鳶便要升空。
葉淺淺似乎已預料到他的舉動,抬手一招,那蝴蝶紙鳶便聽話地飛到她的手中,重新化為一枚胸針。
葉知聰絕望至極,他轉身向門口跑去,只見葉淺淺手腕翻轉,一張瑤琴出現在她手中,那瑤琴空有琴身,並無琴絃,張槐序一見之下大驚之色,那赫然是他們上個任務才找回的太昊瑤琴!
葉淺淺盯著葉知聰的背影曲指彈在琴身之上,“當”的一聲,質樸空洞的聲音猶如實質一般,將葉知聰擊倒在地。
“知聰,站起來。”葉淺淺將瑤琴重新收回到暗月吊墜的空間裡,看著不遠處伏倒在地的少年身影,嘆了一聲,“大家都在,你放心吧。”
葉知聰慢慢地爬起來,走到葉淺淺身邊,臉上已沒了最初的驚恐,但當他拿起那本簿冊觀摩術法時,眉眼間仍能看出淡淡的愁緒。
真不愧是伴月之血,葉淺淺不禁感嘆,其他人經受太昊瑤琴的洗禮後,莫不一改初衷高高興興地接受了現狀,只有知聰,縱然被取走智靈無法長大,可他心志之堅,仍能與太昊瑤琴對抗一二。
葉淺淺站起身來,疼惜地摸了摸葉知聰的額頭,妖力注入其額間之時,她輕聲說道:“會有點痛,你是男子漢,不要哭。”
葉知聰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痛苦的叫聲被葉淺淺隨手佈下的結界阻擋在小院之內,沒有外洩。
“往後十天要每日遵循這本書上的術法修煉,可以減輕你的痛苦,直到痛苦消失之時,你便真正成了普通人,沒有血脈制約,你會長大,會變老,也會死。”葉淺淺擦去葉知聰額上的冷汗,又將蝴蝶紙鳶還給他,“去吧,早些回老家去。”
葉知聰抿著唇,突然抱住葉淺淺,許久之後他退開幾步,小聲說道:“淺姐,你也一定要回來。”
葉淺淺答應了他,目送他升空後,這才轉身望向張槐序。
張槐序額冒冷汗,體內微末的靈力因抵禦太昊瑤琴的琴音早已消耗一空。
琴音雖不是對他發出,但在現代時他就已經試過,只要聽到琴音,幾乎所有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剛剛那聲琴音,受到影響最大的自然是葉知聰,但這個張傳書資質奇差,張槐序可不想因為他太弱讓自己受到太多的影響,從而改變了自己什麼想法。
“你有什麼要問的?”佇立於月下的女郎美麗精緻,神色坦然。
張槐序卻極為冷靜,他沒有發問,而是說道:“暫時沒有,你先陪我去市政廳,殺一個人。”
他固然有一百個問題要問,但眼前的事他總有弄清楚的時候,可玄光門留給他們的時間卻不多了。
他答應孟天褀會阻止馮卓文刺殺孟父,也知道馮卓文心懷死志,為了讓所有人得償所願,他選擇第三種可能。
各路人馬要殺掉孟元幸一郎以正視聽,卻沒有說,殺人者必須是馮卓文。
如果馮卓文沒有出手,那麼他對孟天褀便也不算食言。
至於那孟元幸一郎,漢奸死不足惜。
張槐序的不問讓對方微有些錯愕,不過轉眼便已恢復正常,她調侃笑道:“你還敢殺人呢。”
張槐序平靜地回道:“你敢就夠了。”
她沉默下去。
走出巷弄,她朝路邊停著的汽車一抬下頜,問道:“會開嗎?”
張槐序搖搖頭,現代的汽車他會開,這時候的汽車他不知有什麼區別,所以沒有把握。
她便坐上駕駛位,扭動鑰匙點火。
張槐序上了車才發現她的車鑰匙竟然是一道妖力,他驚異莫名地道:“這不是你的車?”
“我說過這是我的車嗎?”她啟動汽車,“借的。”
張槐序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