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沒把下句話說出來。

借的?偷的還差不多。

汽車輕車熟路地一路前行,張槐序向車技嫻熟的葉淺淺問出一個疑惑了很久的問題:“你的飛行法器為什麼給了知聰?”

他問完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我不是說剛剛,在轉世的記憶中,那個蝴蝶紙鳶一直是你的法器,大約到了唐代後,你就將它送給知聰了。”自此以後葉淺淺這個蚩尤聖女出行就變得極不方便,要知道飛行法器這種東西可是十分稀有的,天師族可以御風的飛劍也僅有斬妖劍這一把而已。

“嗯。”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那是給他的補償。”

張槐序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下文,知道她並不想說,也就沒再追問,只是心裡堵著的那股氣越來越盛。

“有一件奇怪的事。”張槐序看著駕駛位上化著精緻妝容的女子,寬大的蕾絲髮帶與眼角點上去的一顆淚痣讓她看起來摩登靚麗,卻也讓張槐序覺得無比疏離,“我回來後,沒有找到這一世任何的記憶。這個張傳書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女郎剛想開口,張槐序搶先一步說道:“不要說你不知道,我要聽實話。”

他們世世糾纏,就算張傳書不成器,蚩尤聖女也沒理由找不到他。

她輕笑道:“你這麼肯定我會知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失憶了。”

張槐序眉眼不動,肯定地說:“失憶的是葉淺淺,不是你。”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她生硬地說道:“我就是葉淺淺,我們相識於明德大學,你問我有關現代的問題,我全都能答得上來。”

“你不是。”張槐序確定,“我知道你和淺淺可以交流,知道現代的事不足為奇,是她與你說了太昊瑤琴的事,你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將她壓制起來了,對嗎?”

這也是為什麼葉淺淺回來後任何相關線索都沒有搜尋的原因。

她沒有拿到身體的控制權,蚩尤聖女知道了太昊瑤琴的真正用法,去馮家密室中取出了瑤琴用以完成計劃,而葉淺淺回來已經六個小時,再過六個小時就會自動回到現代,如果不是他跟著過來,這次任務只怕會以失敗告終。

“淺淺沒告訴你,我們任務的重要性嗎?”張槐序冷著臉,“我不知道你剝離族人血脈有什麼圖謀,不過你該清楚,擅自更改歷史,你們蚩尤族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說到這裡他雙眼微微眯了下,一個驚人的念頭自他心頭升起。張槐序難以置信地望著身邊的女郎,訝然道:“你想讓蚩尤族擺脫歸藏天書的禁錮?”

歸藏天書是歷史之筆,若有更改,便要有大批的蚩尤族人殞命,才可將更改的歷史扭至正途。數千年來,歸藏天書與蚩尤族一直都是釋出者與執行者的關係,為保族人性命,蚩尤聖女不得不嚴格地執行著歸藏天書的每一道命令。但做了天師族數十次魁首的張槐序卻知道,歸藏天書並非像太昊瑤琴那般,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法寶。

蚩尤在世時,並沒有歸藏天書這樣的東西,蚩尤族自然也不需要按照天書預言行事,張槐序細細想了很久,終於確定,歸藏天書是蚩尤戰敗而亡,葉淺淺接任聖女之後,才出現的。

自此蚩尤族便與歸藏天書建立起了千絲萬縷的聯絡,也從此再無自由之日。

“歸藏天書到底是什麼?”張槐序問出所有天師族人探索了幾千年的問題。

旁邊的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就在張槐序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微微一笑,卻答非所問,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如果我真的剝離了所有族人的血脈,讓他們不再受天書所困,你覺得如何?”

張槐序置在膝上的雙手慢慢地緊握,疑惑道:“剝離族人血脈之法,以前從未聽你說過,如果真有這樣的方法,知聰的母親何必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