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她脖子上的項鍊,也看見了那枚捉賊時曾見過的花戒。

花戒圈起維納斯,就像在警告所有權。

時妄如埋深雪無法呼吸。

原來維納斯,選擇了辜清許。

演的永遠都是假的,成不了真。

晝眠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枚和平鴿橄欖戒指,和印著她名字的手鍊,她伸手遞給他:“還給你。”

她的眼睛如此清澈,亦如此冷靜。

好像和他從來都沒有什麼過去。

時妄指尖冰涼,伸出手去接。

同樣冰涼的首飾落在手心裡,冷得刺骨。

她抬步離開,時妄忽然一把拽住她。

晝眠還沒反應過來,炙熱狂浪的吻落在她唇上,掠取和搶奪壓迫她的呼吸,時妄的臉同她毫無距離。

晝眠掙扎著,時妄緊緊摟住她的腰,按住她的後腦,任憑她怎麼掙扎拍打都不鬆開。

兩人力量和體型都懸殊,晝眠狠狠咬了他一口,時妄都沒有停下,戒指和手鍊掉落在地,時妄只是緊緊抱住她,好像這一刻強迫就可以真的擁有。

晝眠的指甲都嵌入了他手臂,他渾然不覺,可她強烈的排斥卻讓他陡然清醒。

剛鬆開他的一刻,一巴掌猛地扇在他臉上。

時妄的臉被打偏過去。

他轉回頭,眼睛通紅,眼淚大顆大顆順著霜白的肌膚滾落,唇上有狼狽的血印,衣衫發皺,看著她的眼神帶著苦澀和乞求。

聲音啞得粗礪: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晝眠依舊如此清冷淡定:“你如果覺得接吻就可以追到女人,未免太幼稚了,我的擇偶範圍不會有這樣的等級。”

他苦笑,因為出血,嘴角有赤紅,顯得更狼狽頹喪:“那要怎麼才能回心轉意。”

她只是從兜裡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唇,從容到一點都沒有被強吻的窘迫或覺得受辱,更沒有因為和曾經白月光接吻而動搖。

她笑了笑,溫婉又漫不經心:“你真的很煩,今天就算是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發生什麼,這些都不會改變,因為你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別搞這些幼稚的把戲。”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戀愛腦沒有好下場,就像以前的我一樣。”

她笑容涼薄又彷彿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時妄忽然心如刀割。

原來她平常一直在用這種眼神看他,可他卻覺得是曖昧,永遠都在自作多情。

從他開始動心的那一天起,其實就沒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