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看向伍姨娘,正色道:“按說姨娘是長輩,有些話不該我說。
但我身為長姐,太太日前又叮囑我要仔細看著瓔姐兒,如今她這副模樣,我卻是要說說姨娘的了.”
伍姨娘連忙道:“大姑娘只管說.”
沈弋沉凝道:“府裡的規矩,庶出的兒子都得放到正室奶奶名下教養,如今四奶奶體恤姨娘讓你們骨肉團聚,這是不可多得的恩德。
姨娘正該好生教養瓔姐兒與葵哥兒往正道上走,以報答四爺與四奶奶才是,如何又教會唆使瓔姐兒在外屢屢耍起心眼兒來?“你可知這樣正是害了他們?今日瓔姐兒當著咱們自家人亂插嘴,來日若當著外人也這麼亂來又如何是好?太太罰她並非針對她,而是為了讓她長記性。
瓔姐兒葵哥兒都是姨娘的親骨肉,也是我的親弟妹,我們大家都該為著她們好才是.”
伍姨娘一張臉忽青忽紅,站在面前竟是抬不起頭來了。
“姑娘教誨得是,是賤妾失職,多謝姑娘提點!以至今日衝撞了二姑娘,是賤妾的不是.”
沈弋見她這般,勻了口氣,倒是也不再往下說了。
掃視了這屋裡四處一圈,遂喚了丫鬟上前,將帶來的紙包放到桌上,說道:“這裡是些散瘀膏,姨娘每日裡依時依刻給瓔姐兒塗抹在膝上,自可很快復原.”
伍姨娘彎腰稱謝。
沈弋又招了福娘過來,看了眼她手上兩罐茶葉,也拿過來道:“這是二姑娘的心意,她本是要親自過來的,但是她身子也是不爽,便就只好改日再來了.”
沈瓔瞄了眼那茶葉,又默默垂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