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呢?她在裡面嗎?”
鍾梨終是按捺不住問道。
“梅染去煎藥了,剛蕭大夫開了藥方.”
鍾梨在這兒等得很是心急難熬,昨天夜裡她明明已經很小心地照顧楚缺了,也沒讓他受涼,為什麼他的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呢?鍾梨站起身來,與其在這兒乾等著,還不如去看看梅染藥煎得怎麼樣了,石青這時卻從裡屋走了出來,“世子妃,蕭大夫請您進去!”
鍾梨連忙進去奔到了床前。
楚缺在床上躺著,面色蒼白,看得鍾梨心猛地就被揪了起來。
鍾梨剛想過去,卻聽蕭大夫開口:“世子妃,聽說你也會一些功夫?”
鍾梨不懂蕭大夫為何會有這樣一問,出於多年的習慣,立即就想去否認,但轉念就想到,這已經不是上一世了,就點了點頭,“會上一些.”
“世子現在的病情,只靠藥物和針灸見效有點慢。
既然世子妃會功夫,那就再好不過。
一會兒我在用針的時候勞煩世子妃在旁為世子推一下氣血.”
一聽自己能幫到楚缺,鍾梨立即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鍾梨在蕭大夫的指導下幫楚缺推氣血,蕭大夫在一旁施著針,不大一會兒,楚缺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蕭大夫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鬆了一口氣。
鍾梨卻看著地上的血發愣了起來。
上一世鍾梨只當楚缺的身體從小不好,從來沒有追究過這其中的原因,但透過剛才她幫楚缺推氣血時感受到的擁堵滯澀以及看到這地上的血後,鍾梨不得不去多想。
“蕭大夫,世子他到底是什麼病?”
蕭大夫看了鍾梨一眼,不答反問,“你覺得是什麼病?”
鍾梨又看了看地上的血,給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答案,“毒?”
安國公和平西公主情投意合,安國公也沒有像其他世家大族一樣三妻四妾,從始至終只有平西公主一人。
宗族裡的人也不在安國公府居住,楚缺又是安國公府獨子,怎麼可能會被人下毒?可他體中經脈的擁堵滯澀以及這地上有些發黑的血跡,和中毒的症狀確實相差無幾。
“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蕭大夫的話始終不冷不淡。
鍾梨愈發疑惑,她瞭解認識安國公府的所有人,根本想不出誰會對楚缺下這般毒手,眼神也不由冷了幾分,“誰下的?”
“知道是誰下得又有什麼用?世子妃難道還想討回來不成?”
鍾梨沒說話,但她心知,即使討不回來,她也定要幫世子出上一口氣。
蕭大夫又是看了鍾梨一眼,卻轉而說道:“針灸和藥物只能暫時壓制和封鎖住毒性,這樣終歸撐不了太久.”
“世子中的是什麼毒?是怎麼中毒的?”
鍾梨抓著這些問題不放。
“在下精通的是醫不是毒!至於世子到底是怎麼中毒的,世子妃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問世子.”
蕭大夫說得倒也是事實,鍾梨沒再追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她更為關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