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的解藥哪裡有?”
蕭大夫搖頭,“無解。
我現在能做的只是壓制和延緩毒性擴散,但終歸是治標不治本。
隨著毒性的侵蝕,世子起熱會越來越頻繁,病情也會越來越嚴重.”
鍾梨自是不信,畢竟上一世世子的身體是好了的。
似是看出了鍾梨心中的想法,蕭大夫說道:“如果只是一種毒或許還好說一些,但世子體中卻是幾種毒交織在一起.”
“幾種毒?”
鍾梨很是心驚,上一世她到底是有多不關心世子。
蕭大夫點了點頭,“世子的身子這樣,別說沒解藥,即使有,世子的身子怕是也承受不住.”
鍾梨沒再繼續追問,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族中的人散了後,有婆子過來給平西公主說了什麼。
婆子下去後,平西公主不由冷笑了一下。
這時剛好進門的安國公不由問道:“你笑什麼?”
平西公主走上前,揮手讓所有人退下,這才說道:“笑你兒子傻唄!”
“缺兒,怎麼了?”
平西公主幫安國公把外衫放好,挽住安國公的胳膊,講剛才婆子彙報的事情。
安國公聽完,“這不很正常?怎麼了?”
“你兒子現在病成這樣,你覺得正常?”
安國公想了想,“這麼一說,是有點不正常.”
“何止有點?簡直是畫蛇添足!如果我說你兒子肯定是扎破自己手指弄的,你信不信?”
安國公想了想,搖頭,“主動扎自己?不可能,缺兒有多怕疼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磕著碰著還得緩半晌。
不過……如果是真的,也可以理解,男人嘛,都要面子,自然不想在這件事上落人口實,缺兒也不例外.”
“那我再跟你說件事——”說著,平西公主趴在安國公耳邊的小聲說了些什麼。
安國公聽完一臉不可置信,“你說得都是真的?”
“這種事我還能騙你?”
“這麼大的事,你之前怎麼不說?”
安國公臉色也有些陰沉。
“我不是怕你脾氣上來我拉不住.”
“你現在就不怕我脾氣控制不住了?”
“現在兒子都成親了,你還能怎麼樣?”
是啊,都成親了,如今他還能怎樣?饒是見慣風風雨雨的安國公,也好一會兒才從剛才的衝擊中反應了過來,半晌,方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缺兒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開竅了唄!”
“開竅了?什麼意思?”
“你也不想想,你兒子啥時候怕被人說了?他那麼怕疼,怎麼可能為了那所謂的尊嚴和麵子就去扎破自己的手指?”
安國公坐下來,很明顯還在想剛才平西公主說的那件事。
“平丘,你說,平時我挺愁咱兒子的婚事的,但他這突然一成親吧,我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感覺就像失去了什麼東西.”
“怎麼,不滿意阿梨這個兒媳婦兒?剛在人前你不還處處護著嗎?”
“我心裡的不得勁與阿梨無關,就感覺養了多年的兒子突然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知道楚缺也懂得體貼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