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為姑爺說好話,而是我知道姑娘心裡也是有姑爺的,姑娘嫁過來後,尤其是決定不和離後,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我看著都高興。
姑娘心裡有姑爺,姑爺心裡有姑娘,還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呢?”
“姑娘,你傷還沒完全好,又懷著孩子,哪裡能這樣生悶氣不吃飯?最後傷得氣得都是姑娘自己的身體,多不划算對不對?姑娘,你心裡若是有氣,不若跟我說說,我來給姑娘評評理。
若實在氣,我們就回鍾家住上一段日子,等氣消了,姑爺知道錯了,我們再回來!”
“算了,不提姑爺了,誰讓他惹我們姑娘生氣來著。
姑娘,就別在這樹上待著了,樹上蚊子多……呀……”鍾梨直接從樹上跳下來,倒是把綺夢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玄青說的.”
鍾梨倒也沒什麼意外,安國公府高手如雲,她又沒刻意隱藏身形,怕是剛跳牆進來就被發現了,若不是頂著世子妃的名號,又哪裡能在這安靜躺上半日。
“姑爺想過來,又怕哪裡再惹到姑娘,就讓我過來給姑娘送些吃的.”
綺夢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姑娘,都這麼晚了,要不先吃點東西?”
鍾梨搖頭,“走吧,回去!”
“去哪兒?”
就在綺夢愣神的時候,就看到鍾梨往裡走,連忙跟了上去。
溪月館裡,藕荷和梅染正在勸楚缺吃飯,楚缺卻理也不理。
看到鍾梨進來,楚缺愣了一下,立即站了起來,“阿……阿梨——”看看桌上絲毫未動的飯菜,鍾梨讓藕荷等人都下去。
屋裡很快只剩楚缺、鍾梨二人。
看著鍾梨微微泛紅的眼眶,楚缺頓了頓,還是走到鍾梨跟前,“你剛哭了?”
鍾梨別過頭,“先吃飯吧.”
說著徑自走到飯桌前,坐下來,拿起筷子。
還沒開始吃,只聞到味道,鍾梨就一陣反胃,直接乾嘔了起來。
楚缺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跑過去,端水,撫背。
“這幾日不是已經好了?怎麼又開始吐了?”
等鍾梨緩過這一陣後,楚缺依舊拽著鍾梨的手不放。
鍾梨想抽出來,卻抽不出。
“鬆手!”
鍾梨是真心惱了。
“不要!”
楚缺把鍾梨的手愈發抓緊了一些,甚至直接用上了雙手。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我沒哄過女孩子,也不懂姑娘家的心思,我剛想了好久,也沒能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阿梨,你氣我惱我都可以,但能不能先告訴我,讓我明白我是哪裡做的不對,我在這上面沒什麼經驗,猜不出來.”
楚缺軟巴巴地說著,說話的時候還輕晃著鍾梨的手。
若往日,楚缺這般,鍾梨再大的氣都會立即消散個乾淨,心軟成一灘水。
可那可是她這三世所有苦痛的源頭啊——鍾梨盯著楚缺,終是直接問出了口,“你是那個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又是隱隱泛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