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看著楚缺一臉茫然,鍾梨剛才一直以為的證據確鑿竟一下有些鬆動起來。
莫不是她真的想岔了?
鍾梨又是伸手扒開楚缺的衣服,指著楚缺的胸膛,“你的病,是不是裝的?”
楚缺看看鐘梨,又低頭看看自已的胸膛,萬分疑惑,“為何這般問?這幾個月我身體狀況,阿梨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鍾梨一下啞然。
是啊,這幾個月,她對楚缺可以說是貼身伺候、悉心照顧,幾乎不假人手。
是真是假怎麼可能分辨不出?
所有的一切她都是親眼看著的,數不清次數的發熱、嘔血、昏倒,經常疼出一身汗衣服溼透,無數次的針灸,一碗又一碗黑糊糊的藥……
楚缺被病折磨的幾乎快沒有了人形,怎麼可能是假的?
若不是鬼醫提前過來,現在怕是和上一世一樣,楚缺還在病榻上躺著,半死不活,處在生死一線之間,她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會懷疑那個人是世子?
世子的身子才堪堪將養過來一些,她竟然去懷疑世子?
若世子的病不是假的,那剛她所有的推斷就自然都不成立了。
她遭遇那件事的時候,世子正值病重,下床都困難,怎麼會出現在那個院子?
世子潔癖症一向嚴重,對其他人的碰觸一向都是避之不及,即使真出現在那兒了,又哪裡會主動伸手扶住自已?
世子這般家世樣貌,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她又沒什麼過人姿色,當時又正在逃命,狼狽不堪,哪裡又會有什麼地方值得世子趁她之危?
世子是國子學博士,君子中的君子,一向最是重視清譽愛惜羽毛,哪裡會做出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那件事若真是世子乾的,依世子的品行,必會負責到底,第一世時,又哪裡會讓她嫁進衛家,名聲盡毀,也不聞不問?
鍾梨神色也比方才緩和了許多,“今日宛青和祁亮被人挾持,祁亮被威逼脫了衣服,我看到祁亮,故而很是不解,為何脫了衣衫,世子的身體看上去比祁亮還要健壯有力些?”
說話時,鍾梨手不由伸手去摸楚缺的胸膛。
觸手可及,像上好的綢緞一般,絲滑,韌性、筋道有彈力,很是好摸。
鍾梨的手順著線條,不自覺滑進被衣衫遮掩的腹部。
掌下觸感變得越來越緊繃,越來越硬,像鐵塊一般。
正兀自摸著,思忖著,手突然被緊緊攥住了。
“阿梨——”楚缺的聲音失去一貫的矜持清潤,帶著幾分喑啞隱忍。
聽到聲音,鍾梨看了看楚缺,又往下瞄了一眼。
沒想到如今世子竟是這般青澀容易撩撥,她只是這般稀疏平常地摸了兩把,竟把火撩成了這般。
都這樣了,竟只會攥住她的手,自已卻只知生硬地坐在這兒,滿臉漲紅,隱忍剋制,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多年的豐富經驗,能辨得出,這種青澀稚嫩是根本偽裝不來的,又怎會是那趁人之危、佔人便宜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