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
很快,陳燕兒就帶著孩子離府了,瑕月站在韓府小門外目送著幾人離開,心中不是滋味。
“瑕月,我知道你記恨你的母親,可到底是她將你生下來,當時你……”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瑕月捂著耳朵跑掉了,二夫人江舒元和周圍婢女皆是嘆息一聲,其實陳氏的確是有來找過瑕月並且帶來了銀子想要贖回瑕月和水月的。
只是那時候二房比不過大房,關係勢如水火,丫鬟的賣身契都在大夫人手中,她自然無法做決定。不過留下瑕月,她並不覺得是一件壞事,但對於當事人,就不一定了。
瑕月其實心裡亂得很,她對陳氏是有感情的,而且她聽映月說自已與水月是姐妹,水月大她兩歲。
既然自已什麼都不記得,那麼她為什麼不去問問水月呢?
“姐姐……”
“秧兒,你怎麼來了?瞧瞧你怎麼如此慌亂,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了,還未進入韓府時,她喚作陳秧,水月喚作陳禾。
水月拿出手帕,將瑕月頭上的細汗全部擦掉。
“我不知道,母親……她,她來找我了。她說她這些年過得很苦,可我沒有見過她,我總覺得有些事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你現在才瞧見母親嗎?她半年前就一直來韓府,那時候你與她,沒有見到面嗎?”
水月明顯就是很驚訝,她也說了這麼多年其實陳氏一直在京城,當初只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將她們送來的韓府。
“瑕月,娘是為我們好的,你要相信她。更何況從小到大,都是她撫養我們的。當初的事情我也不瞭解,只是你要知道,你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可能會不愛你呢?”水月淡淡的笑了笑,她慈愛地摸了摸瑕月的腦袋,這一番話,似乎安慰了瑕月,讓瑕月的心更安定了些。
“好,那我相信姐姐的。等我有機會出府,我再問問娘吧。”瑕月微微咬唇,似乎做出了妥協,她很快又回到了墨軒居,可她的心跳得很快,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青竹如一陣風一般來去無蹤,這不,又來了。
阿瑞看著青竹一臉為難,調笑道:“事情沒有辦好?”
“爺,瑕月的身份有古怪。”
韓允默一早就讓人去調查瑕月的身份了,韓允默根本就不相信瑕月來到墨軒居沒有任何目的。
“說。”
韓允默的手敲擊在桌面上,落下了錯落有致的聲音,他抿著唇,看不出情緒。
“瑕月母陳氏是中原人,在瑕月五歲的時候卻因為一件事將瑕月賣到了韓府,後來卻想要贖回瑕月,可惜無果。”
“人之常情。”
母親想要回女兒,有什麼不正常的,又不是天下的父母都是無情的。
“可後來,陳燕兒不敢要回女兒,只能作罷,但她時常會假借理由經常來韓府探望女兒,陳燕兒與夫人認識。”
這個夫人,自然是大夫人。陳燕兒怎麼會認識大夫人呢?
“繼續說。”
“夫人時常會接濟陳燕兒,陳燕兒改嫁之後與丈夫關係不好,有時對她非打即罵。”
“繼續查,最好把瑕月的身份查的水落石出,那這些年,瑕月從來都沒有與外界的人聯絡或者是……”
“沒有,聽說瑕月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都,且瑕月一直都是在二夫人門下撫養的。二夫人瞧見瑕月生得美,就將瑕月自已抱過來養,和女兒一般。”
“嗯,下去吧。”
婢女怎會和女兒一般?二夫人膝下又不是沒有女兒,二叔的庶女多了去了,不去撫養庶女,反倒對一個丫鬟青睞有加?
韓允默將棋子放在棋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