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默的病暫且告一段落,他的人最近也還在找草藥,藥一到,就能立馬解毒,只不過瑕月現下有更麻煩的事。

上一次瑕月娘不是來了嗎,由於二夫人的關係就將人給趕走了,沒料到又捲土重來。

瑕月娘陳氏也不敢在韓府門前大吵大鬧,只能私下找了二夫人,因為二夫人是當初要走瑕月之人。

歲兒再次找到了瑕月,而這次歲兒也將這個訊息告知了她。

“前些日子聽說你吃了些苦,如今瞧見你大好真是萬事大吉了。”

“沒事的,我現在都很好。”

瑕月跟隨歲兒來到了二夫人的住處,就瞧見了一位婦人,身邊帶著兩三個孩子,有大有小。

“瑕月!”

此人與瑕月生得一點都不像,並且瑕月心中倒真的有些怨恨此人。正如映月所說,自已很有可能不喜歡她。

“抱歉,我不認識你。”

瑕月將自已的手從此人手中抽離,那婦人卻一直抓著她。

江夫人連忙打圓場,說道:“哎呀,你們許多年不曾見面,一時生疏也在所難免,但你們到底是母女。”

“是啊,瑕月,你不在的這麼多年,娘一直都很後悔,還時常來韓府見你,打聽你的訊息。你知道的,當初我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對你諸多不滿。但你從你離開了,我這心中是萬分想念。”

縱使她說得再天花亂墜,瑕月一個字都不相信。

“所以呢?我六歲來的韓府,如今過了九年,你卻告訴我,你想我想得緊?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來。”

陳氏知道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但為了她,也不得不這樣做了。她雙眼含淚,心疼地想要觸碰瑕月的臉,卻被躲開。

“瑕月,我可憐的孩子。如今見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必了,當年你丟棄我,將我賣給韓府,如今又裝作自已可憐的樣子……”

瑕月可不蠢,這麼明顯,只是對方是誰叫來的?二夫人?大夫人?還是韓允默?

自已之前也去陳燕兒的裁縫鋪子過,可都不曾與之遇見,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來?

“瑕月啊,當年之事並不是我所想,若我有那個能力,自然想將你留在膝下。”她擦擦眼角的眼淚,並不似作假。

“養了我五年?我是你的女兒嗎?天下的母親,有哪一個捨得自已的女兒?那時我才五歲,那麼多年你若是真心想見我,自然有你的法子,你卻從未來探望我。”

陳氏被這麼一說,紅了眼,只能擦擦眼淚,看上去還真是母慈女不孝。儘管江夫人和身邊的人都在說著陳氏這麼多年過得也很不好之類的話語,瑕月也總是覺得奇怪。

瑕月她娘名喚陳燕兒,如今身邊一男兩女,瞧上去都有五六歲之大,和當初的她如出一轍。

“陳氏,既然瑕月如今不願意,就任由她去吧。”二夫人江舒元瞧見瑕月並不想認母,只能揮揮手作罷。

“是,夫人。”

並沒有瑕月想象中的大吵大鬧,若是想要給她帶來麻煩,大可以去韓府門口大鬧一場,可沒有。

瑕月在回墨軒居之前,對上了陳燕兒的雙眼,她眼中帶著欣慰。

為何會是欣慰?難道是覺得自已的女兒如今成為了三爺身邊的紅人,感到欣慰嗎?她不解,但從心裡的抗拒讓她還是無法接受陳燕兒。

“抱歉。”

這是瑕月為方才她的咄咄逼人而道歉,她一時情急,再加上被情緒所控制。她得私下去找陳燕兒,瞧瞧這一室的人,神色不明,又有幾個是真心為她好的?

“沒事的沒事的,瞧見你如今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陳氏總是說出令瑕月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