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衣服上,加上心神俱震,她也一直沒發現。

此時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痛。

“沒事,洗完澡我們去醫院看萱姐和星州吧。”

盛禮澤臉色很難看,眼睛被她一身的血刺的生疼,心疼的要命,但一看沈昕蒼白的臉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周邊開了個房間,沈昕進去洗澡,盛禮澤從外面買回來衣服和處理傷口的藥品,將衣服隔著門遞了進去,擔憂的囑咐。

“昕昕,別把水弄在手上了。”

在進去之前盛禮澤已經用保鮮袋暫時先幫她纏住了手上的傷口,沈昕在裡面輕輕的“嗯”了一聲,剛經歷這樣血腥的場面,她彷彿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也更加沉穩冷靜,但盛禮澤卻只感覺到沈昕的情緒不太對勁。

等沈昕出來,盛禮澤親自幫她包紮,還好傷口不深,但很長,落在白皙細嫩的手心上觸目驚心,只是看著,盛禮澤就覺得自己彷彿也跟著疼起來了似的。

他給沈昕吹乾了頭髮,期間沈昕不太愛說話,對他的詢問也只是簡單的應答,盛禮澤便不再多問,細心的幫她處理好,開車去了醫院。

吳萱和藺星州正在一位女警的陪伴下做檢查,沈昕到的時候她們剛剛檢查完,因為是特殊情況,所以檢查結果很快就拿到手。

沈昕親自過目了一遍,詢問了一聲,得知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藺星州坐在長椅上,正吃著女警買的糖,乖乖巧巧的。

沈昕和吳萱站在窗前,雖然兩人都沒出什麼事情,但沈昕心中還是很沉悶,她聲音有點啞:“萱姐,對不起,要不是我,你和星州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罪。”

吳萱眉目和吳佳很像,只是多了幾分寬仁,站在夕陽的余光中,完全和吳佳沒什麼兩樣,彷彿站在這裡的真的是已經死去的吳佳。

但她只是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也會是其他人,更何況我們也沒出什麼事情,反而是你還受了傷。昕昕,你心裡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總會覺得還能做的更好,可是不會的,你已經盡力了,所以不要去審視自己。”

自從吳佳去世,沈昕對自己和藺星州就一直是補償和愧疚,這種情緒幾乎要把她拖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