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和左道同時被擊飛,雙腳犁出兩道深痕,後背重重的砸在街邊的圍牆上。

兩人背後無辜的圍牆不堪重負的被震碎一片。

好在藉助這一頓,兩人同時調整身形,止住了後退的勢頭。

只是一擊,潘無憂的口中就流出了一絲鮮紅,而左道的血量更是來到了危險線。

兩人心口的圖章在微微發燙,兩人都明白,這是小隊羈絆開始生效的表現。

也就是說,一擊之下,左道就已經進入了瀕死狀態。

“左道,三號戰法”潘無憂抬頭緊緊的盯著還站在原地的襲擊者說道。

十米的距離對潘無憂來說不算遠,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敵人,也可以看到黑衣男子眼中的愉悅和滿意。

他在滿意?滿意什麼?

“可是”左道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為難和不情願的表情。

“沒有可是,別忘了上次,放心吧”不等左道說完,潘無憂就粗暴的打斷了左道。

“我知道了”簡單的四個字彷彿抽空了左道的精氣神,雖然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明顯能感受到左道內心的不甘和失落。

得到左道答覆的潘無憂體內磅礴的靈力立刻開始運轉。

靈術·霧隱

熾熱的霧氣翻騰,遮掩了兩人的身影,也阻礙著敵人的視線。

感受到不對的黑衣男子立刻上前,揮拳砸向霧中。

碩大且怪異的鴉頭從霧氣中探出。

身披白色華麗大衣的怪物彷彿一名趕赴宴會的‘紳士’。

一場名為‘死亡’的宴會

狂牙與拳峰再次相撞。

可這次,潘無憂一步不退,即便腳下的地面碎裂,即便狂牙發出不堪的哀鳴,即便喉嚨傳來陣陣腥甜,也不願意後退哪怕一步。

氣浪以兩人為中心開始肆虐,吹散了潘無憂倉促間佈下的霧氣。

原地依然失去了左道的身影。

這就是三號戰法!

或者說從來就沒有什麼幾號戰法,戰法兩個字只是潘無憂和左道約定好,讓左道撤退自已斷後的暗號。

這是在兩人擊殺了朱鴻雪後,潘無憂單方面定下的暗號。

為什麼是單方面?

因為那天的左道和今天一樣的不情願和抗拒。

不過潘無憂知道,左道那個傢伙一定還記得這個暗號。

因為左道總會記得他說的每句話。

而現在,潘無憂要做的就是,攔下敵人,為左道拖延時間,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生命

感受著體內不斷傳來的劇痛,潘無憂知道,自已的體內現在應該已經破爛不堪了。

隨後,僵持中的潘無憂背後鑽出了無數白色的渡鴉。

鴉群爭先恐後的從潘無憂後背擠出,隨後振翅盤旋,於空中匯聚成了慘白的雲。

除了還在守護母親的豆豆分身外,這是潘無憂全部的血肉點了。

潘無憂騙了左道。

和上次不一樣,事發突然,潘無憂根本沒有準備什麼分身。

只是不怎麼說,左道絕對不會走的。

死一個就夠了!

希望左道能替自已照顧好母親……還有父親。

潘無憂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哀愁,隨後這絲哀愁被緊隨其後的瘋狂吞噬、撕碎。

現在,該奔赴最後的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