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群捨生忘死的從空中俯衝向黑衣男子與白衣男子。

潘無憂眼中倒映著黑衣男子臉上愈發興奮的狂笑。

面對鴉群的攻擊,黑衣男子不躲不閃,可原本無往不利的鳥喙卻只能在黑衣男子身上留下點點血痕。

而白衣男子則是靈巧的一邊躲閃著鴉群的攻擊一邊收割著鴉群,優雅的動作宛若雨中的舞者。

不過卻是在由鴉群構成的死亡之雨中起舞的殺戮之舞。

“我來負責這個,你去負責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第一次開口了。

“好”聞言白衣男子扔下一句話就向著潘無憂身後離去。

趁著黑衣男子說話的空檔,潘無憂一腳踹向對方。

很硬,硬的彷彿還沒有強化時踢到鋼板一樣的感覺。

但潘無憂藉助著這一腳的力氣在後撤的同時,快速調整身形,在鴉群的遮掩下向著白衣男子攻去。

狂牙在空中劃出危險的弧度,斬向白衣男子。

“你的對手不是我哦”白衣男子在閃躲間還不忘微笑的說道。

“你的對手是我!”潘無憂身後此時也傳來了黑衣男子猖狂的聲音。

和聲音一起的,還有背後的風聲與越來越強的危機感。

自從出生以來,潘無憂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可潘無憂第一次無視了自已的本能,只是一往無前的揮刀斬向白衣男子。

不能!不能讓他攔下左道!絕對不能!

滿天如雨般的鴉群落在了潘無憂身後,用生命和血肉化作了一面盾牌,阻礙著攻擊。

看著自已的攻擊一次次被白衣男子靈巧的躲開,潘無憂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失落。

從一開始,潘無憂心裡就很清楚,自已不是對手。

不要說以一敵二,自已連一對一都不是對手。

可只要能多拖延一分鐘,左道逃脫的機率就高上一絲不是嗎?

但潘無憂的拼死拖延也只拖延了一分鐘。

一分鐘後,黑衣男子閒庭信步的穿過鴉群,重重的一拳砸向潘無憂。

對於身後的攻擊,潘無憂只是微微調整身形後就繼續斬下。

血色染紅了白衣,打溼了白羽。

鮮血和稀碎的內臟碎片被潘無憂噴出後順著面具上的鳥喙流出。

看著搖搖晃晃的潘無憂,白衣男子沒有任何糾纏的想法,閃身打算離開。

緊接著,白衣男子的動作一頓,狂牙化作的鞭子纏繞著他的腳踝。

潘無憂被血沫和內臟碎片填滿的嘴裡咬牙吐出三個字:“不,不許走!”

白衣男子眯著眼笑了笑,語氣溫柔道:“我說了,你的對手不是我”

隨後,白衣男子動作輕柔的解開了腳踝上的狂牙,在潘無憂不甘的目光中徹底離去。

“我說了,你的對手是我”隨著聲音,潘無憂扭頭看向了身後猖狂的黑衣男子。

或許是不滿於潘無憂在戰鬥中分心,黑夜男子再次開口道:“如果不攔住我,我可就去追左道咯!”

聞言,潘無憂本就充斥著瘋狂的雙眼徹底淪陷,變得渾濁不堪,就彷彿地獄下最深處的惡魔正透過潘無憂的雙眼飽含惡意的窺視著人間。

已經走了一個了,起碼這個,這個不能走!

“哈哈哈!戰鬥,血,死亡,多麼美妙!至死方休!”

告死麵具那早已被血染紅的漆黑鳥喙張開,隨著潘無憂的笑聲和話語,堆積在喉管處的臟器碎片被噴出。

透過張開的漆黑鳥喙,可以看到潘無憂被血染紅的雙唇和舌頭。

潘無憂伸舌舔了一塊嘴邊的碎片入口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嗯,還挺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