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貫看著林毅愣神的樣子:“林兄看什麼呢?如此入神。”

林毅尷尬的笑了笑:

“沒什麼,見剛才坐在窗邊那穿粉衣的女子有些眼熟!”

布衣老者捋著鬍鬚呵呵笑了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錢滿貫意見卻不相同:

“前輩有所不知,聽說林兄嫁的白府小姐那可是大美人,豈是一般胭脂俗粉可比!”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錢滿貫用的是嫁,把自己贅婿的身份表露無疑。

林毅只得自我解嘲道:

“錢兄,你怎知白府家大小姐是美人?你可見過?”

錢滿貫搓搓手:

“這我真沒見過,咱們大武朝女子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哪有機會能見到,我也是聽我家裡夫人說的。

林兄我們這算相識了,將來你們成親時,我定要到府上討杯喜酒喝,一睹白府千金的芳容。”

老者也湊熱鬧:“那也不能少了老朽,你我算是棋友了!”

林毅眼前又浮現出昨日那張麻臉塌鼻的醜臉,心口一陣添堵。

林毅連忙岔開話頭:“前輩貴姓?做什麼營生?看您相貌堂堂,不像是江湖人士。”

老者呵呵一笑:

“我姓鍾字淮之,早年在朝廷吃官家飯,如今老了卸甲歸田,閒來無事在河邊下棋,也是給自己找個樂子而已,林公子棋技精湛,可有高人指點?”

林毅尷尬笑了笑:“鍾老謬讚,我是跟我爺爺學的,都是鄉間野路子,哪有什麼高人指點。”

林毅這說的倒也是實話。

老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林毅,見他說的不像是假的:

“林公子謙虛了,您下殘棋的水平恐怕整個大武朝都無人能及,明日林公子可有閒暇?到運河邊大柳樹下尋我,咱們再好好切磋一番?”

林毅想到自己如今出了白府門,還居無定所:

“鍾老,我、我明日還有點小事,等忙完定到運河邊尋您老人家,好好陪您下一盤!”

鍾老道:

“好,說定了!我平日無事就在運河邊下棋,消磨日子,那我等著公子了!”

說話間錢滿貫叫了幾個菜,要了一罈酒。

林毅心情不暢,免不了多飲了幾杯,怎料自己這身子不爭氣,很快就醉倒了,等他醒來卻發現周圍熟悉的很,仔細一打量這不是自己在白府的房間嗎?

林毅高聲喊道:“春喜?春喜?”

門應聲而開。

“姑爺,您叫我!”

“春喜,我怎麼回到這裡的?”

春喜撇了撇嘴:

“姑爺,還不是您吃醉了酒,有位姓錢的公子把您送來的,姑爺不能吃酒就別逞能,瞧您吃醉了酒,吐得到處都是,害的我收拾了大半晚上呢。”

林毅頓時詞窮:一時喝的高興,忘了自己副身子如此的不中用!

林毅心存僥倖,別人興許還不知道:

“春喜,府上還有誰知道我吃醉酒了?”

“姑爺,您弄出那麼大動靜,府上誰不知道!連太公、大老爺、大夫人都知道了,太公還吩咐讓我好生照顧您呢!”

林毅心裡一陣羞愧,上午還趾高氣昂要和白家小姐解除婚約,下午就喝的酩酊大醉,讓人給送了回來,這白府的人估計都在私底下笑話自己。

林毅正在琢磨著怎麼白府人解釋的時候,門又開了,外面進來一個二十四五歲年紀的公子哥,身著紫色綾羅綢衣,手搖摺扇,一副富家公子模樣。

林毅正在想著這又是哪一位?

這位公子哥一臉戲謔的表情: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