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這位白淨公子回話,那餛飩攤的老闆道:

“你是外地來的吧,連錢公子都不認識?我們這整條街都是他家的,是這條街最有錢的東家...的上門女婿:錢滿貫錢公子!”

書生尷尬的回個了笑臉:

“區區小錢,公子不必放心上,不知公子貴姓?”

林毅一愣:這名字一聽就不是窮人,難不成這個年代都時興招上門女婿不成?

林毅回道:“免貴姓林名毅!”

“林兄,可是住白府?”錢滿貫一副探究的表情。

“錢公子怎麼知道的?”

林毅臉一下子紅了,想起那個拿不出手的白家大小姐,頓時臉一陣發熱。

錢公子一臉真誠:

“我說嗎,看林兄一表人才,定不是尋常人家,原來是白府的乘龍快婿,恭喜林兄賀喜林兄,這白府的大小姐的美貌可是整個鳳凰城出名的,林兄得此嬌妻,真是羨煞旁人啊!”

林毅一頭霧水:這古人對美的定義還真是和現代千差萬別,塌鼻麻臉綠豆眼都能稱為美人,那這位錢公子的妻子豈不是四五十歲的徐娘半老?再或者是六七十歲的老嫗?

林毅尷尬至極:“錢公子說笑!”

這錢公子還以為林毅謙虛:

“嗯,林兄有何好難為情,入贅也得有這資本才成,很多人倒是想入贅可也沒那資格呢,林兄這是要去哪裡?”

林毅道:

“我只是出來隨處走走!”

錢滿貫熱情相邀:

“我這正要去河邊看下棋的去,聽說運河邊來了一位擺殘棋的高手,已經連續一個月了,無人能敵,林兄要沒別的事何不一起去湊個熱鬧?”

剛吃了人家兩碗餛飩,就想開溜似乎也說不過去:

“我這閒來無事,湊個熱鬧也好!”

兩人結伴向運河邊上走去。

這條運河貫穿鳳凰城南北,來往的商船不斷,碼頭上倒是熱鬧得很。

運河邊一棵粗壯的柳樹下,圍著一圈人,一位面色威嚴,約五十多歲的老者身著布衣,坐在老柳樹下,面前擺著一副殘棋,邊上懸掛著一個布幡上面寫著:一局十錢,贏者可獲白銀十兩。

林毅不由好奇起來,此時老者正和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對弈,眼見中年男人敗陣下來,垂頭喪氣交了十錢。

布衣老者笑呵呵環顧四周:“哪位看官,有不服氣的也來一盤!”

看熱鬧的不少,上去對弈的卻不多。

林毅探頭看了看會心一笑:這可是千古殘棋,無人能贏,一步錯步步錯,下好了也不過打個平手,老者看來是位江湖高手,不由也來了興趣。

錢滿貫倒是躍躍欲試。

林毅自然不會做那斷人財路之事,對錢滿貫說:

“錢公子,這棋局一般人贏不了,不下也罷,咱們不如到別處走走!”

林毅此話一出,那位布衣老者抬頭看了看林毅:

“這位公子說一般人贏不了,想必公子能解這殘局?如能和老朽下成和棋,老朽願意用五兩白銀做注,你看如何?”

周圍的人也在慫恿:

“這位公子不防一試!不過十文錢而已!”

林毅道:“不了,我今日出來沒帶錢,還是算了!”

錢滿貫卻說:

“林兄您若懂這殘棋不防一試,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林毅自然對這殘局熟悉的很,小時候爺爺經常在橋頭擺殘棋賺小錢,那時自己就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對江湖上一些擺殘棋賺錢的套路那是門清。

每次爺爺贏了錢,總會給他買最喜歡吃的糖葫蘆。

別說這個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