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動人,嬌弱可憐。”

“那就好。現在寧邦彥確實需要一個解語花,少來煩我。”

露江靈光一閃:“要下絕子藥嗎?”

“……倒也不必如此。但……看時候,也可以。”

崔智光也是想過讓寧邦彥只有昌兒一個孩子,以讓喬薰有資本鬥志昂揚。

天天鬧得雞犬不寧,才好渾水摸魚。

“算了,你和德慶侯府那裡傳一聲,先讓芳綃有孕,然後……我記得,芳綃一直以為昌兒是她親生的吧?”

想到那陰損的真相,一向好脾氣的露江臉上出現不耐煩:“是。”

“孩子生下來後,讓芳綃知道真相吧。母親總有義務認出那是親生,還是鳩佔鵲巢。以及……那邊應該要清洗了,稍微敲打一下德慶侯也無不可。”

崔智光把各色寶珠放到書案上,指尖按著珠子滾滾。

“好了,接下來從誰開始?”

……

“你說什麼,接風宴不能辦了?”

餘老夫人頭上還裹著巾布,被德慶侯的話氣得不行。

德慶侯好聲好氣:“母親,多事之秋啊。如今太子殿下病著,人人自危,說不定就……實在不適合大開宴席。”

“你胡說!我昨日還聽外面的人說,康國公府的人請了傀儡戲班進府!人家老夫人能熱鬧,老身就不能熱鬧?”

“母親……那位是有痴病,要時常哄她開心,連聖人都知道的。”

餘老夫人簡直要瘋了,居然拿柺杖去丟德慶侯:“聖人!國公!郡主!人家高門顯貴,我們是地上的泥!人家州官放火,我們點個蠟燭都罪大惡極!我們高攀不起!人家騰龍,我們地裡的泥鰍!”

哪怕躲過了柺杖,這話扎耳得德慶侯面露不滿:“母親,您說這話就讓人寒心了。兒子也是好心,再說……”

他囁嚅:“要是您上次去好聲好氣,不把郡主氣病了的話,崔家也不至於表面功夫都不做……說不準邦彥還能去辦差呢。”

他越說越不滿意。

現在往常對他掃榻相迎的門戶關上了,就算進去,也輪不到什麼好話。

現在都不要說熱絡往來了,以後女兒的婚事……怕是都城裡找不到什麼好門戶。

“你是在怪我了?”

餘老夫人氣到發抖,指著德慶侯:“要是你兒子不是受那賤婦縱容挑唆,搞出與官家女郎私奔生子的醜事,我何至於無法安享晚年,還要為了這種事登孫婦門庭,受這種氣!”

餘老夫人顯然是一生氣就愛翻舊賬:“我當時是不是說過,喬家官位雖低,但勝在家世清白,那女公子性子張狂些沒什麼,婚後調教便是——重要的是,她一心在彥兒身上啊!好拿捏!”

不是她滅自己威風。

崔氏看自家孫兒,有分毫溫情嗎?

沒有!

要她說,原本救命之恩可為德慶侯府前途換來多少好處,可戚氏目光短淺,僅僅著眼於兒女婚事,就把路堵死了。

現在一來,他們德慶侯府成了什麼?

為了個外室庶孽,仗著救命之恩,欺壓高門貴婦的,不知好歹的虎狼窩?

這話倒是沒錯。

德慶侯萬分後悔。

這門親是真的……結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