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許多大臣加入了六王黨,就等著東宮響起報喪金鐘,搖身一變成為太子黨,接著就是天子近臣。

“呵。”

不溫不火的一聲嗤笑從晏桐聲口中飄出:“崇文館乃天下文士俊才齊聚之所,怎可如此非議他人?依照崇文館規矩,應當……”

自有人為晏桐聲接上:“按照條例,要抄《君子九思》《君子三戒》《君子三威》抄寫十遍。”

晏桐聲眼帶不容置疑的笑意:“既然如此,便抄十遍吧。限期一月,如此,你們是否服氣?”

“是,我們服氣!”

這幾個人在這邊吃了個大跟頭,此後不僅是不敢再討論崔智光,連其他人都不敢再討論,嘴巴閉緊得好比蚌殼。

而其他學子看到這件事直到夫子來了才停歇,也對崔智光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

由此,哪怕崔智光只是來崇文館看書,也掀起了波瀾。

有個戴著單片眼鏡,狐狸眼的俊秀學子倒笑眯眯地對面如菜色的幾人說:

“你們真蠢。於情於理,輔仁公主與雍王都不可能聽著你們詆譭編排宗室出女,更何況崔氏何等門庭,你們不怕嗎?”

看著面無血色的幾人,狐狸眼美男子心情頗好地一扶眼睛,笑呵呵地走了。

……

“那幾位會為了我爭吵,倒是意外啊。”

在崇文館藏書閣中,崔智光坐在書梯上看一本雜談,聽見寒江轉述雪藻的話,笑了起來。

與德慶侯府後宅內事一樣,崔智光信奉“渾水摸魚”,所以她不是很在乎崇文館學子討論她。

左右她又不是上課,幹嘛那麼在乎這些碎碎念,而且她就算未來再要擇婿,也不一定是崇文館的貴公子。

彩江給主人扶好書梯,憤憤不平:“女郎長相如此美貌無雙,他們居然敢說您,真是不知好歹!”

“他們說就說唄,也沒什麼大不了。”

“那我是多管閒事嘍?”

崔智光低頭。

看見宣稷滿臉幽怨地看向自己。

“哎呀,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