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鳴你輕點,我又沒說什麼……”芍藥捂著臉,往後退了兩步。

趙鳶面上倒是不怎麼顯,但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我在朝堂的時候,他們在背後就不知道怎麼說我,現在我進了宮,更是各種髒水潑上來,所以重點不是他們怎麼說,而是皇上的態度。”

李雲剛拿走涼透的菜,回來就看到幾個人臉色十分不好,她也聽到了剛剛的一番對話。

“這些世家官宦還真是讓人噁心,隨便造黃謠毀女子的清譽,這和村口的長舌婦又有什麼區別?!”

趙鳶眯起眼,冷哼一聲,“那些滿肚子墨水的腌臢東西可比村口的婦人厲害多了,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做。”

雁鳴深深嘆了口氣,“這件事隨時可以拿來做文章,即便皇上現在說信您,日後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再拿出來說事也有的是機會。”

趙鳶託著腮,吃著李雲遞上來的糕點,平靜地拍拍雁鳴的肩,“車到山前必有路,本就是懷璧其罪,這次丞相提這件事估計與和親的事有關。”

一切也正如她所料,此刻的紫宸殿幾乎亂作一團。

“丞相有話可以直說,在這裡造謠女子的清白,可不是正人君子所該做的。”許臨淵桌下的手死死地捏著,這也就是不想和丞相撕破臉,他才一直容忍著。

他做君王前,也做了許多年的太子,又親自到過西北戰場,對於趙鳶和沈家背後的徵西軍到底是什麼樣子,他一清二楚。

丞相臉上依舊掛著笑,絲毫沒有之前的暴躁,不少人都說他是知道錯了,可許臨淵知道他這張老狐狸皮後面有自己的目的。

“皇上登基這些年,後宮也沒有多少人,現在雁城危難,皇上何不派使者求娶西域公主,既能讓那女子進京為皇上繁衍子嗣,又能解雁城的燃眉之急。”

許臨淵勾勾嘴角,一臉期待地道:“丞相此法甚好,不知丞相可有合適人選?”

丞相見他這般反應,十分興奮,“西域新王自己的女兒身嬌體弱,於是這些日子收了個義女,聽說歌喉一絕,身嬌體軟,美得不可方物。”

許臨淵一頓,配合著他哈哈大笑,“就按丞相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