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竟是開始掙扎了起來。

她啞著嗓子解釋道:“都是我,不關娘娘的事,是我準備的。”

幾個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奄奄一息的春桃身上,莫玲想趕忙制止她的胡言亂語,可已經來不及了。

春桃掙扎地站起身,她自小跟著莫玲一同長大,小時候跟著受了不少丞相府裡的白眼,只是這幾年日子才好過了起來,那些被誣陷的經歷讓她幾乎條件反射般地接下任何對莫玲不好的言論。

她眼神混沌,出了不少血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毒草是我找人從外面買的,是我讓小林子送給寧嬪的,小姐什麼都不知道,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

趙鳶對著雁鳴抬抬眉,朝房中桌子的位置靠了靠,許臨淵疑惑地看著她走遠的動作,低頭對貴妃不滿道:“還要在這裡坐多久?”

莫玲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紅著眼眶看向晃晃悠悠的春桃,“你要上哪裡去?”

春桃僵著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莫玲一眼,“奴婢不能再伺候小姐了,下輩子奴婢變成只大烏龜,一定馱著小姐上天去……”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朝桌角的方向撞去。

“春桃!”莫玲想要拉住她,可春桃去意已決力氣大的根本控制不了。

她驚慌地看向一旁的趙鳶,眼裡全是懇求。

“你死了,遭罪的還是你家小姐。”

趙鳶在她俯下身子的瞬間就閃身擋住了桌角最尖銳的位置,她伸出兩指,摁住了猛衝過來的春桃。

大概是死前最後的力量,春桃不甘心地想伸手撥弄開身前的人,可趙鳶一把擒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卸了下來。

“啊啊——”春桃瞬間臉色煞白,痛得差點昏死過去,“寧嬪……你不得好死!”

“連死都不怕的你,卸掉一隻胳膊就嗷嚎成這樣,也不過如此。”趙鳶把她甩在地上,按住她還能動的那隻胳膊。

“張泰忠,再不進來這丫頭就要沒了。”趙鳶不耐煩地朝屋外喊了一聲,身下的人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看著她頭上流出的血,趙鳶也不能再淡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