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病初癒,還是悠著點吧。”雁鳴在一旁遞上擦汗的巾子,她本是不願掃了趙鳶的興,可想想張太醫的囑託,她還是選擇了出言提醒。

“將軍,雁鳴姑娘說的是,還是要當心自己的身體,聽說您還中了胡人的毒,現在還是恢復身體要緊。”李嬤嬤放下鞭子,給趙鳶端上一杯熱茶。

趙鳶無奈地重新坐了下來,聽著外面喧鬧起來的聲音,趙鳶感覺眼皮一跳,怕是又要有事發生了。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幾人都警惕地轉過頭,掌事姑姑的聲音響起,“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雁鳴趕緊開啟門,把趙忠全迎了進來。

看著房間裡乾淨的陳設,趙忠全滿意地點點頭,示意掌事姑姑可以先退下,又疑惑地瞥了眼李嬤嬤,還未開口就被趙鳶打斷了,“公公不必擔心,這是我徵西軍中郎將錢宇的妻子,都是自己人。”

聽到錢宇的名字,李忠全開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老嬤嬤。

“你丈夫以前是個普通士官吧?”

“正是。”李嬤嬤垂著頭,始終不敢看李忠全。

“這次錢宇中郎將護送有功,已經升為驃騎將軍了,趕明兒我就給嬤嬤挪出這慎刑司,嬤嬤要是願意,也可以去重華宮幹差事。”趙忠全笑著看了眼趙鳶,也算是成全了她。

李嬤嬤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了看趙鳶,見她朝自己點頭,才顫巍巍地道:“那就多謝李公公了。”

“對了,奴才了是為了通知寧嬪娘娘一會皇上會夜訪慎刑司,為的就是有人劫持罪人回宮之事。”

趙鳶聽了這番話,也大概能猜出個所以然,冷笑道:“我這一進來,有人就坐不住了。”

“娘娘蕙質蘭心,望能給皇上分憂,奴才就先告退了。”李忠全任務結束,俯身行禮退下。

雁鳴站在角落裡抿著嘴,神色不明。

“怎麼,你已經猜出來了?”趙鳶問道。

雁鳴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知道前朝後宮的勢力,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動機,那一位已經是最位高權重的,又何必冒這個險呢?”

“別忘了,所謂母子也不過是個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