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
“我也對不起你祖父母。”
溫毓終於抬頭，看向溫堅，這話應該有真實性，但絕對不多。
“父親也對不起你。”
溫毓只覺得好笑，嘴上卻不得不應酬著，道：“生養之恩，昊天罔極。父親，沒有對不起女兒。”
“你可知這炎州秘密？”
溫毓搖搖頭，她的確不知道，不過祖父母告訴過她，父親是金仙七階的修為，此間基本可以橫著走，這麼多年在炎州做小伏低，總要有圖的。
“當年創世大神遺留下一件神兵，就在這後山的荊棘叢中，梁氏盤踞數萬年，歷經八代，為的便是此物。那荊棘叢深處，有創世神留下的陣法，連這世間的至強者天帝，也難以靠近。”
所以，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萬年前一位大能做出預言，預言有緣人開啟陣法，才能拿到神器。”
溫毓心下一沉，道：“父親就是那個有緣人？”
否則，解釋不通，為何頗有勢力的梁氏會看上毫無勢力的溫家之子做女婿。
“是，但不完全是。”
溫毓心中不安更盛，是，但不完全是。
“父親莫不是要說，女兒是那個有緣人？”
溫堅露出孺子可教的目光，看向溫毓格外柔和，道：“神器需要鮮血餵養。”
所以，她是祭品。
忍著心的顫抖，溫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聽溫堅道：“你祖父母不過尋常小仙，溫家能夠依仗的只有梁氏。梁氏，是溫家的依仗……”
也是威脅，溫毓拳頭緊握，抬頭看向溫堅，道：“所以，父親要我自願獻祭。”
溫堅點點頭，道：“你祖父母養你一場，你總不忍心看著他們被挫骨揚灰，連進入六道輪迴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吧？”
溫毓目光赤紅，胸口因憤怒可見的起伏，她知道祖父母並非壽終正寢，是死於非命。所以，才會有屍骨，才會有魂魄殘留，才有入六道的說法。可她無論如何想不到，造成祖父母死於非命的兇手之一是溫堅。
“祖父母待仙君，也算是恩深義重，仙君的做法，實在叫人寒心。”
她不喊父親，溫堅也不惱火，面不改色道：“正因為他們待我恩深義重，我才窮盡全力，保他們不至於現在就消散天地。你在指責我，可如今不肯獻祭，對他們無情無義的卻是你，溫毓。”
父女僵持良久，溫毓開口打破沉寂。
“我可以心甘情願獻祭，但我要求看到祖父母入六道輪迴，並且梁家和父親都要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傷害他們。否則，你們就等著下一個有緣人心甘情願做祭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