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四起,也沒能阻撓住恬恬那殷勤的幹勁。她說,等家裡的衛生搞好了,哥哥姐姐們也就到家了,那時,就能盡情玩了。

這小丫頭,平時懶懶散散的,關鍵想事情還挺周到,說得也很有道理。

“你爸說天氣預報講明天會下雨,這大年大節的,天暖才好。”

“天氣預報的事誰說得準呢!”

當天下午,風呼嘯著,天真的下起了雨來,路上的行人匆匆,就算風雨再發,也阻礙不住遠行人的歸心似箭。

“你還沒回家吧?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收拾一下,大概五點到你樓下。”周敢的電話打了過來。

“哎,我昨晚就到家了呀。你們直接回來,這會車流量應該挺大的,你慢點開,等你們吃飯。”

“小樣,回去也沒說一聲。還以為你等我呢。”

“我聽嫂子說你公司有事要處理,我哪知道你處理事情需要多久,正好有順風車回來,就回了。”

“好了,我們直接回去。”

周老太太聽說她寶貝兒子回來吃晚飯,一面屁顛屁顛去雞棚裡抓了只雞一面催周老爺子煮水殺雞,就連恬恬也有任務,剝蔥頭,用作白切雞蘸料。

我坐在門口,望著大好家園,心中感慨萬千,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著!

“周黎倩,聽說你有個當兵出來的同學很有料到。”隔壁那家人走到我門口搭訕。

“對呀,怎麼了?”我冷冷地看著來人語氣不太好。

“沒怎麼。就是聽到你們同學都在談論他,說他挺有能耐,不就是會寫文章麼。”來人嘴賤地道。

“……”我竟然無言以對。是啊,會寫文章算什麼了不得的能耐?

特麼地,就是來打我臉的吧?我到底沒再理會來人,默默地關門上鎖,頭都沒回地回屋。

“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什麼態度!”

“誰跟你說話呢?咋把人拒之門外?”周老爺子蹲在水池邊磨著刀好奇地問我。

“攪屎棍。”

“嗯?誰?攪屎棍?”周老太太正好端著盆子出來倒水,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

“就是攪屎棍,你沒聽錯。”

“哈哈哈。感情誰把你惹毛了唄。”周老太太揶揄地說。

“誰還沒有個脾氣似的,快點滾,別上趕著來找不痛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在門口死皮賴臉敲門的嘴賤貨。

“是他呀!呸!撲街仔。”周老太太往門口瞧去,頓時火冒三丈。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抵對門。這貨簡直就是無賴、混不吝、潑皮。早些年,兩家還挺和睦的,兩家之間門坪各家想挪用下啥的,長輩之間還有個商量,那貨的長輩過世之後,那貨趁我們出了遠門竟然霸佔了去,還對外聲稱那是他的地方。

“這混不吝的短命種,喝酒就發酒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狗都嫌。”鄉里鄉親的,就他那品行不端的德行就夠煞風景的,遠遠就繞路走,除了那些個酒肉朋友別人都儘量疏遠。

“以後,別跟他打招呼。”

“才沒想搭理他,那種人,就很奇怪怎麼還活著。”

“你沒聽說麼,禍害遺千年。就等著天去收他的。”

周圍的鄰居提起他的話頭,都搖頭,表示一言難盡。

古文雲,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凡事推已及人,看看自已能不能接受得了再來說。

“老妹,還是你聰明,早早就回了。今倒好,水洩不通!這下,回去吃宵夜還是吃早餐的事了。”正琢磨著周敢他們回到哪裡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看了下朋友圈,只說高速才堵呀?低速也堵?這麼奇怪。”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