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呢!這下好了,你們先吃,留點飯菜就好。幸虧你嫂子帶了乾糧。”

“嗯,安心等著。省著點吃,別一下子吃光了又口渴,喝了水連個廁所都沒有。”路上堵車這個事,誰還沒有過。想當年,連水都沒得喝,塞個幾小時都是常有的事。

周老爺子把菜和肉弄好,我們開吃。到得晚上九點半,周敢電話終於來了。

“通了通了,馬上到家。”

聽說快到家,我忙開啟大門,好讓周敢把車直接開進車庫來。

才幾分鐘,周敢的車子就到了家門口。常歡嫂子臉上的異樣,可把我嚇一跳。灰頭土臉的,頭髮上還沾了泥巴,這也太狼狽了點。

“咋回事呀?灰頭土臉的,抹了黃泥巴嗎?”

“唉,別說,說起來就火滾。”常歡嫂子邊下車邊搬行李。

“哈哈哈哈……”周敢可勁兒大笑。

“還在笑!不準笑。”常歡嫂子嘴一撅,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怎麼弄的啊?哈?說說唄。”我一時興起,打破砂鍋,問到底。

“都是你哥害的。堵車堵得難受,我便想著下車走走。走了一會,路通的時候,我就準備上車,他竟然把車開到一灘水裡,一衝,全落我身上了。”

我……這也太尷尬了吧。“哥,嫂子沒說錯你,就是你的錯。”

“是是是,我的錯。我又不是不認錯。”

“本來就是你錯嘛。”

大家幫忙把行李搬下車,常歡嫂子去了洗澡間,周敢麻利地洗好手坐在一邊飯桌邊等媳婦。我帶恬恬睡覺,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則泡茶等著周敢兩口子。

白天搞衛生這會還沒覺著累,這還歸功於平時做慣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力工作,若是以前,定是累得不行。

恬恬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許是白天幫忙掃地、清理垃圾累得。

“爸,今年的年貨怎麼置辦?是您去辦還是我們去?”周敢兩口子吃過飯陪周老爺子喝茶談事。

“主食食材我來辦,輔食食材你們去鎮上採買。”周老爺子到底是個文化人,說起正事來門兒清。

“好。明天去鎮上,您早點休息。”

大家各回各屋,關燈睡覺,一夜好夢。

“倩啊,有人找你。”周老太太敲門輕聲說了句。

家裡衛生啥都搞好,我就習慣抱著恬恬賴床。

“這麼早誰找我?”我絮絮叨叨起床出門看。

媽耶!那不是老牛又是誰!心裡一陣嘀咕,他到底是從哪裡打聽來我家地址的?這是要幹啥呢!真是無語。

“你……你怎麼來了!”

“專程找來肯定是有事。”老牛的眼睛泛著光,嘴角噙著笑意。

“有病去治病,我又不是醫生!”我涼涼地盯著他說。

空氣中飄蕩著花香,只覺周圍的空氣有點詭異。

“有病也是因為你。”老牛挑了下眉,伸手要拉我。

“怎麼說話的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可惡呢!”我撂開他伸過來的手,毫不客氣地往屋裡走。

“周黎倩!見好就收啊,別那麼拽!”老牛在後面喊著,我頭都沒回。

老牛愣是賴在老周家吃過午飯才離開,席間,周老爺子態度好得很,和周敢把個平常午飯弄得跟領導吃工作餐似的。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十九號的票。”西子來電。

“十九號?不就是後天麼?”

“嗯,就是後天,離開家十幾年,真有點想回到家裡不跑外面了。”西子說。

“嗯,那就回吧。”我順著他的意思。

家,一個很誘惑的字眼,尤其像西子那樣背井離鄉的男人;一年到頭,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