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二層的落地窗邊,羅靳延就站在那裡望著她。

兩人的視線交匯,江黎微微勾起嘴角,衝著他舉起酒杯示意。

“cheers。”她無聲地做著口型。

江黎回過頭看著陳義文:“他找你問我做什麼?”

“上部劇的片子剪出來了,他這人閒不住,手裡有個新本子第一個就想到你了。老徐說圈裡不少人都想著找你遞本子,只是你在內地鬧出的動靜不小,封殺雖然算不上,但具體怎麼個事也都在觀望。他跟你合作過幾次,又是個惜才的人,覺得就這麼撂了可惜。”

陳義文吸了口煙,慢慢吐出霧氣。

“老徐想讓我牽個線搭個橋,過來問問你的意思,看你是怎麼想的。你們圈子裡的事我本來是不想摻和的,但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一家人了,遞個話的事還是能做的。”

他說完,也轉過身靠在圍欄上,就那麼吊兒郎當地站在那。

一手夾著煙,一邊還抬頭看著二樓的方向,衝著男人吹口哨。

穿著高定西裝和大紅色胸花吹流氓哨,也不知道羅靳延聽沒聽見。

“是不想回去,還是他不放你回去?”

江黎搖了搖頭:“我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她有退路可走,但她不是非要去走退路。

她的路還很長,這個行業她闖了這麼多年,還能再闖一闖。

她只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足夠讓她翻身,打一場勝仗的機會。

陳義文調笑著:“你在等一個機會,阿延也在等一個機會咯。”

“嗯?”江黎沒明白陳義文的意思。

他聳著肩搖頭:“冇啊,講笑嘅。”

甲板上的風還在吹著,江黎擱下酒杯進了船艙上樓。

房間內隱隱傳來浪潮聲,江黎推開門,屋裡的窗簾全部閉合著,房間內陰沉昏暗。

她抵了門朝裡走,身子從後被人抱住。

那隻大手遊刃有餘的在她腰身摸索環繞著,輕易撥開她背脊上貼合著的拉鍊。

嘩啦——

緩慢的拉鍊聲細微響起,羅靳延箍著她,貼在她耳根問。

“說了什麼不准我聽?”

他不誠心問,根本沒給江黎回答的機會,啟唇咬住了她的耳垂。

江黎躲閃著,卻被他大手鉗住腰身。

她這一動,肩帶滑落,長裙半掛著。

她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就被羅靳延單臂抱起,那張床柔軟,她被輕飄飄扔了上去。

還沒等起身,羅靳延覆了上來,用掌心抵住她的唇,制止住她的聲音。

“不准我聽,那等下喊什麼我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