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長老問起,你只說是我二人合力圍剿即可。”

紀榆難掩心中興奮之意,抓著他的袖子不停地晃著。

“師尊師尊!您能不能跟徒兒說說當時的情形?徒兒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妖怪呢。”

常慎思面色微沉,扯回衣袖。

“回虞山之後,專心學藝,精進功力。”

紀榆的笑容僵在臉上,任她再蠢笨不堪,此時也理解了常慎思話裡話外的本意。

“師尊,您……您不要徒兒了麼……”

紀榆語氣裡盡是委屈,淚水潤溼了眼眶,抬著頭望著常慎思,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師尊,徒兒跟了您三日,雖說徒兒學藝不精,總是拖您後腿……可是,您瞞著徒兒獨自行動,如今連個緣由都沒有,就要送徒兒回去……”

“你是虞山弟子。”常慎思打斷她的話,又接著說:“並非我的徒兒。”

一句話,讓紀榆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成串地掉下來。

她癟著嘴,哭得委屈。

“師尊,弟子知錯,是弟子逾距,弟子這就回虞山,不再叨擾您了。”

紀榆從不是一個上趕著求誰喜歡的人,她骨子裡也有幾分硬氣,如今被常慎思這麼生硬的話噎了幾回,再熱的心也冷了。

轉身回房間,拿起桌上的包袱,出了門直下樓去,店小二見到她,熱絡地招呼著她去吃早飯,她沒應,抹了把眼淚,跑著出去了。

紀榆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如常慎思這般,變臉比說書口中的戲人還快。

滿腔委屈地在街上走著,紀榆突然聽到前面有攤販大聲叫賣著:“糖葫蘆喲!兩文錢一根!”

香甜的氣味穿過人群飄到她鼻子裡,忍不住嗅了嗅,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摸了摸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只好氣鼓鼓地閉著眼不去瞧。

哼!等回到虞山,她纏著顏舒師姐做,也是一樣香甜可口!

又走了幾步,聽到身邊路過的兩位婦人閒談,對話內容讓她起了興趣。

“哎,你聽說沒有,王二家小兒子今日一早自己從山裡跑回家了,說是前幾天上山割豬草迷了路,一直在山裡打轉,就是出不來!今早突然就找到了,然後就一路跑回家。”

另一位婦人接話道:“可不是麼,說來也真是邪乎,那幾家孩子走丟,少說也有個把月了,當初官府派人去山裡尋了幾天都不見半個人影,沒想到這會兒功夫,一下子全回來了,太邪門了!”

幾個婦人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紀榆聽了會兒,也知曉了七八分。

想是那隻大妖被常慎思絞殺後,那群被擄去的孩子沒了障礙,自然一個兩個都平安回家了。

紀榆心情總算好了點,既然此次歷練任務已經完成,不管怎樣,還是按照常慎思說的那般,先回去跟各位長老交差。